过几天,她脸上那种倦怠形容,又复原,想来想去,就又想出个方法来,就和她道坐轻便火车出城去到下关去听戏。
下关那个戏园,房屋虽则要比A地安乐园新些,可是唱戏人,实在太差,不但内行她,有点听不进去,就是不十分懂戏,听也觉得要身上起栗。
共和她去两趟,看她临去时候兴高采烈,和回来时候意气消沉,心里又觉得重重对她不起,所以于第二次自下关回来途中,因为想对她那种委靡状态,给点兴奋原因,就对她说句笑话:
“月英,这儿戏实在太糟,你要听戏,们就上上海去吧,到上海去听它两天戏来,你说怎样?”
这针兴奋针,实在打得有效,她眼睛里,果然又放起那种射人光来。在灰暗车座里,她也不
看见她那双黑宝石似放光眼睛,和她同起剧甚痉挛似肢体,不知消散到哪里去。
当阴沉午后,在围炉边上,看她呆坐在那里,心里就会焦急起来,有次因为隐忍不过去,所以就叫她说:
“月英呀!你觉得无聊得很吧?们出去玩儿去吧?”
她对笑着,回答说:
“天那冷,出去干吗?倒还不如在房里坐着烤火好。这样下雨天,上什地方去呢?”
闷闷坐着,个人就想来想去想,想想出个法子来使她高兴。晚上又只好老早上床,和她胡闹晚,边又在想各种可以使她满足方法。
第二天早晨她还睡在那里时候,个人爬出床,冒寒风微雨,上大街上去买架留声机器来。
买片子,当然都是合她口味片子,以老谭汪雨田等为主,中间也有几张刘鸿声、孙菊仙、汪笑侬。
这种计策,果然成功,初买来两天之中,她简直停也不停摇转两天。到第三天,她要跟片子唱。以粗笨喉音,不合拍野调,竟哄她笑天。后来到也唱得有点合拍起来时候,她却听厌似尽在边上袖手旁观,只看拼命在那里摇转,拼命在那里跟唱。有时候,当唱片里唱音很激昂高扬次之后,她虽然也跟着把那颓拖下去句子唱二句,可是前两天她那种热情,又似乎没有。
在玩这留声机器把戏当中,天气又变晴正。寒气减退下去,日中太阳出来中间,刮风时候很少,们于日斜午后,有时也上夫子庙前或大街上去走走。这种街市上散步,终究没有野外游行有趣,大抵不过坐黄包车去跑两个钟头,回来就顺便带点吃物事和新唱片回来,此外也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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