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云忽然觉得很累,原本还想趁热打铁审讯他,此刻什心情都没有,对杨开泰摆摆手,说:“带走。”
夏星瀚被抬上车,楚行云走出房门站在春意烂漫庭院里,经阔别七八年,今天回到故里,当然是要好好看看——
“队长。”
杨开泰坐在车里问他:“你走吗?”
当然得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追铺吴耀文,比如搜查郑西河,比如……
苦,次次把自己性命赌在自己内心对善良与正义信仰之上,现实交给他太多评判是非黑白标准,所以他把自己沿途走来所学到切弃之不用,为不使自己感到迷茫惶惑,他才把自己渴望善良与正义当做信仰,除此之外,他当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战。
他忠诚建立在他信仰之上,为他信仰他能够骁勇善战,满怀激情,但是他很清楚他迄今为止所作切,归根到底,都是为他自己,他为使自己内心保持自由和平静,哪怕他最后无法取得胜利,或将付出高昂,惨烈代价,但是他心始终是自由,且平静,他能够在辽阔无边海面上迎着清风蓝天,自由自在航行。
他接过保姆端来毛巾和净水,把毛巾在热水里湿过又拧干净,坐在贺丞身边帮他擦后背脓血,平静道:“如果出去呢?你会拦吗?”
贺丞低着头,不说话。
贺丞不会阻拦他,相反,他还会义无反顾站在楚行云身边,他虽然没有楚行云责任和信仰,但是他有守护楚行云决心和勇气。
忽然,他回头看向二楼间卧室窗口,那间卧室不知何时已经亮起灯光,灯光把窗口点亮,仿佛从未黯灭过。
“刘蒙跟留在这里,你们保护好夏星瀚。”
他返身走进屋子,看到老保姆正在擦洗被夏星瀚弄脏地板,可怜老人家辈子没见过这多血,至今尚在发抖。
楚行云站在客厅活动有些酸痛筋骨,笑道:“江妈,别管,明天收拾。”
江妈摆摆手,
很快,肖树带着医生和保镖赶到,随之而来还有杨开泰和赵峰。
贺丞到楼上书房动个小小手术,医生把他旧伤发炎化脓部分皮肉切掉,然后重新包扎,因为贺丞要求自己定要保持清醒,所以手术过程中没有使用麻药,楚行云在楼下观望楼上书房动静,预料之中没有听到贺丞丝毫声音漏出来,他总是这样,从不,bao露自己柔软。
越是受伤,越是坚强。
夏星瀚被郑西河拳抡碎半口牙,又被枪托敲在后颈引发昏迷休克,在医生救助下已经逐渐有苏醒迹象。
他试着问几句话,但是夏星瀚意识还未完全苏醒,十句里面答那句也是驴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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