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伸手将那些心脏捡
起来，像是吃豆子
样，塞入嘴巴。
感到阵恶心。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反应产生影响，在司机咬下去之前，周围
环境就发生改变。
车子变成全新出租车，有计价器，有司机卡。
司机卡上有司机照片，就是在梦境
位置就在驾驶座，这时候正看着她，也就看到她嘴巴里流出来鲜红液体。
好像是鲜血，还夹杂其他东西。
没听清，但“司机”听清楚。
车子开起来。
除车子发出嘎吱乱响动静，车内忽然多声鸟鸣。
远处，似有引擎轰鸣声，又像是有炮火声、怪兽吼叫声。
忽然，在前方道路上，有个人缓慢地招着手，下、下……她手臂、手指都很柔软，像是道起伏波浪。
那个女人头发犹如枯草，蓬乱地罩在头上。她身上穿着件单薄碎花连衣裙，身形匀称，皮肤颜色也是健康麦色。
出租车在她身前停下。
靠近才发现，她那条粉色碎花连衣裙上，粉色小碎花竟然是颗颗小小心脏。
挡风玻璃上蛛网状裂痕。
后视镜中，能看到车后光芒。
那是刚才开过去车子发出光。
这让摔在后面车盖和那辆开远车变得影影绰绰，就如同被黑暗吞噬掉样。
车辆继续前进，又经历几次这种明亮、黑暗交替，有时候能看到路上行人、路边建筑，有时候只能看到片荒芜。
小鸟叫声就响下，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过会儿，有冒出来老鼠吱吱声。
那些声音偶尔冒出来，次数多之后，才能勉强确定，那些声音都是从副驾驶座女人身上传来。
叽叽喳喳声音在女人下车后就消失不见。
她没有付车钱，但在副驾驶座座位上，有好几颗小小心脏落在那里，仍然在跳动。
那心脏不知道是属于什
动物，此刻还在跳动着。
女人拉开副驾驶座车门。这个过程有些艰难。因为车辆变形，车门给卡住。
她用力时候，那些小小心脏也在更为剧烈地跳动。
车门拉开后，她坐进来，将安全带系好，说个地名。
她说话很含混，好像嘴巴里塞东西。
擦肩而过车辆也有不少，要是毫无接触，要是充满恶意。
这辆车被人撞过，被人剐蹭过，还被挤过，差点儿从离开路面。
车子两个安全气囊都被撞得弹出来，车子前灯已经损坏，车位也被撞得变形。除前车盖，有扇门也不翼而飞。
车子变成老爷车，引擎里面冒着烟，磕磕绊绊地前进。
好像看到后视镜中闪而逝庞大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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