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破解方法,如果是英文、法文或德文,只要像爱伦·坡《金甲虫》(14)那样找出E就行,但是让伤脑筋是,这组暗号显然是日文。慎重起见,还是试下爱伦·坡式归类法(15),可惜依旧无法破解,在这里走进死胡同。
“六个字组合、六个字组合……脑中盘旋着这个念头,于是再次起身绕着房间打起转来。认为,六个字这点或许带有某种暗示,于是尽量把思路引向由“六”这个数字组成词语上。
“就在胡乱拼凑“六”这个数字组合方式之际,蓦地,想起通俗话本中曾提到真田幸村(16)旗印六连钱(17)。这条线索和暗号理应点儿关系也没有,但不知怎像失控般,口中不断咕哝着‘六连钱’。
“就在这刻,宛如电光闪,记忆中蹿出某种东西。那是把
送货员这件事。待在拘留所大盗若想与外界通信,通过送货员是最佳方式。然而,由于某个环节出差错,使得那封信原原本本地留在送货员手上。而这除是被送货员老婆转手拿到娘家之外,还有别去处吗?不可能有第二种解释,于是,当下全神贯注地思考起这纸上文字来。
“假如这张纸上看似毫无意义文字真是某种暗号,那解开暗号钥匙会是什呢?在房里走来走去努力思考。要破解暗号确相当困难,即便全部逐检视,还是只有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和标点符号。到底这七个符号可以组成什样文句呢?
“对于暗号,以前稍有研究。虽非福尔摩斯,但好歹也知道百六十种左右暗号写法。(12)
“于是,立刻将所知道暗号记法在脑中回想遍,并努力寻找类似这张纸上所记载暗号,费好番工夫。依稀记得当时你好像还邀起去吃饭是吧?当下拒绝你,只知道拼命动脑筋。最后,却只发现两种有点儿相似暗号。
“种是哲学家培根(13)发明TwoLetter暗号法,这套暗号法仅用A和B这两个字母便可组合成任何文句。例如,想要表达Fly这个单词时,就用AABAB,AABBA,ABABA组合而成。
“另种暗号是查尔斯世时期,经常用于政界机密文件撰写,主要是以组数字替代英文字母,比方说——”
此时松村拿起桌边张纸,写出如下暗号:
ABCD…
1111111211211211…
“换言之,以千百十代表A,千百十二代表B。想象手上这组暗号逻辑或许跟这些例子样,是利用南无阿弥陀佛这六个字不同组合方式来代表五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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