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八章(9 / 10)

终于,在泰造眼前,小姑娘用尽最后丝力气。声音消失,嘴唇也不动

——不是啊——

——不是——

泰造对着那个已经气绝小姑娘喃喃自语。小姑娘已经动不动,四肢微微张开,慢慢僵直。

——得叫救护车——

个时刻,这种感觉更加具象化

它本来潜藏在心底深处,可是在那刻却突然幻化成只黑手,伸过来拼命地摇撼着泰造。

“那场事故……”

年前那个夏日夜晚。

“如果不是那个……”

同生活九年时间涂上恐怖色彩。那曾经温柔无比母亲面庞瞬间变得十分恐怖。

从泥土里点点爬出来母亲。

寻找怨恨对象而在街上行走着母亲。

伸出腐烂双手抱着石块母亲。

举起石块砸下去母亲。

泰造回过神来,慌忙跑去叫救护车。

就在那刻,泰造脑海里不经意间浮现出幼年看到场景。

——妈妈——

倒下墓碑。杂乱黑泥。幽暗墓穴。空荡荡棺材。母亲爬出来。抱着巨大石块,腐烂身体在不停地行走。

黑暗小巷里。倒卧在柏油路面上,头部流着血小姑娘,焦点游移目光仰望着泰造。

——绝不原谅——

——绝不原谅——

——绝不原谅——

小姑娘遍又遍、机械地重复着同样句话。泰造始终在旁站立着,呆呆地俯视着小姑娘惨白面颊。

周之后,父亲生前朋友——对在东京生活夫妻领走泰造。

那个年代,发生在偏远地区事并不能很快传出来。那个地方后来又发生过什,或者是否什都没有发生,这切泰造都是无所知。但这却反而加剧在东京生活泰造心中对母亲恐惧。在陌生地方生活,泰造总是感觉到莫名恐慌和胆怯。这源于对死人恐惧,也源于对母亲恐惧。

当然,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泰造也和周围样,开始认为根本就不存在死人转世。但是对幼年时代记忆强烈印象却使他始终无法接受这个想法。那种恐怖反倒作为种潜在情感在泰造心里深深地扎下根。后来,即使是泰造自己有家庭也还是样。即使时间消磨人生,身体也愈发呈现老态,可是切还是没有改变。泰造对谁也不曾提起过,于是那种恐惧就如同只无形手死死地攫住泰造心。

“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那种恐惧还并没有完全地支配过泰造。它不过像是腹腔里溃疡样,利用偶尔痛楚让泰造难受,仅此而已。反正都是忘不,所以就这提心吊胆地活下去也没什——泰造直都是这。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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