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坐下，自己倒
杯茶，问他最近见没见过马昭雄。老杜撂下熨斗，有点惊讶：“你找他做什
？”
喝茶，说春秀
事和报上“非文”写文章，“担心这马昭雄虐待女孩，得把春秀赎出来。”
老杜没说话，摩挲几下手上顶针，起身进里屋，拿件呢子风衣出来，铺在桌上。
“他
个多月没来，这是上回仆人送来改大衣。”老杜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张照片，递给，“你要不说婢女这事，也不敢提这照片，应该是他不小心留在口袋里。”
这是张色情照片，拍两个少年在性交场景，两人都对着镜头发呆，不像偷拍。老杜说，马昭雄虽然是个东北人，却留过洋，喜欢西式服装。他经常请老杜去家里，量身定做四季衣服，不但给自己和家人做，还给婢女做。去过几次，老杜就熟悉马家，不但认识管家仆人，也解些马昭雄生活。
，但实话跟你说，她跑，卷老爷不少钱。”
“跑哪儿去？”
“那谁知道，现在丫头没个老实，你也知道老爷身份，不在乎这个，要是普通人家，肯定报警。”管家说完，摆摆手，进院关门。
100个有偷窃行为婢女年龄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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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人好面儿，马家上下有二三十个婢女，每次出门都带好几个，穿都是好料子，比别人家小妾还洋气。”老杜又摩挲起顶针，说：“但是，他会虐待这些女孩。给马家婢女做过衣裳，个个身上有伤疤。”这次发现色情照片，老杜更确信马昭雄有问题。
问他，见没见过个叫春秀姑娘。老杜笑：“那多女孩，哪儿记得住名字。从来只记得女孩身材，不记得名字。”
把照片还给他，问能不能
民国期间，婢女和主家普遍冲突，是婢女会偷窃，有时是因为受气，有时是因为贪心。上表为《民国北京婢女问题研究》书中统计结果
没再敲门，点根烟，在附近溜达会儿，去鼓楼大街。鼓楼大街顺和记成衣铺裁缝老杜，是老相识。这两年，日常西装衬衣，都找他做，偶尔也起喝杯茶。他个月前跟提到过，马昭雄常去他那儿做衣服，混得挺熟。老杜跟同岁，在宁波长大，从小学裁缝，手艺高超，二十几岁就到北京开店。他是洋裁缝[4]，西装做得出名，和北京官商两界混得都熟，新世界商场特意开专柜卖他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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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帮裁缝熨斗，内部是个小炭炉，有个通风口，可以用鼓风机吹风助燃
到顺和记，老杜穿着件笔挺西装，正站在桌子边熨衣服，他见到，抬头打招呼，手里活也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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