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虑间,突然觉得股恶寒,那门外又进来人,却是个中年道士,不知道为什,明颜见到他就浑身不舒服。
那道士不似汪孙二人般做小伏低,见曹经略也只是拱拱手,“适才遇到点麻烦事,所以来得晚,大人勿怪。”曹经略笑道:“无尘道长言重,刚才正讨论药引之事……”
“贫道在外也听到些言语。”无尘沉声道,“最近确风声颇紧,取药之事只怕有些困难。”
曹经略哈哈大笑,“道长乃神人,区区几个刑部捕快翻不起什大浪,又何必忌讳?明日禀告童大人,收回那纸公文,也是寻常事。”
无尘面色有几分难看,“贫道对那捕快倒不如何忌讳,只是刚才在太庙南街孙记药材铺看到只上好赤紫河车……”说罢耐人寻味地盯住跪伏边孙步云。
汪太医见来人,慌忙起身见礼:“曹经略安好。”言形颇为谄媚。孙步云也是个聪明人物,明白这位经略大人是关键人物,自然不会折礼数。
寒暄几句后那曹经略挥挥手,示意旁边人退下,花厅中只剩他们三人。
“不知道汪太医回元丹炼得如何?”那曹经略想是打惯官腔,言语盛气凌人。“童大人那里已经所剩不多,如不尽快补上,只怕大人会很不高兴。”
汪太医汗颜道:“实不相瞒,赤紫河车近日短缺,没有这味药材作引,实在没办法炼出回元丹……”曹经略面容微怒,“直以来只需尔等寻得药引,不必尔等亲自取药,而今却只知无法,那还留你们有什用处?!童大人人之下万人之上,为国殚精竭虑,需那回元丹滋补气息,若是断丹药,有什闪失,你们可担待得起?!”
“大人息怒。”孙步云上前步,“并非小人推脱,只是……”
孙步云顿时大汗淋淋,心跳如雷,
“只是什?”曹经略不耐烦地挥挥手,“此事若是办得好,自然有你好处,若是砸,也没你好果子吃!”
孙步云见曹经略神色不善,颤声道:“小人也知道药引重要,只是近月来少有人延医出诊,就算有赤紫河车成熟,们也无法得知……何况最近六扇门不知道为什查得很严……说是刑部签发公文。”
“刑部?”曹经略沉吟片刻,冷笑道,“刑部又算什,纸文书也不过是张白纸而已。”
孙步云伏首道:“可是昨日京城第名捕龙涯也亲自到医馆察访,便是普通味紫河车到货也有要登记来历去向,并非等不尽力,其中着实为难。”
明颜听得此言,心念动,心想紫河车是指妇人产子所脱落胞衣,却不知道加个“赤”字又是什东西?半月前掌柜倒是送两瓶好酒给龙捕头,莫非为是同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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