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滕娘子命格古怪又如何,那也是她祖上余孽所致,你敢帮她借命,就不怕反噬到自己身上?”是清虚子声音。
滕玉
滕玉意故意用手在蔺承佑眼前划来划去,却听严司直讶道:“不知不觉都过子时。蔺评事,你先回吧,待整理好卷宗,也回去歇寝。”
“不急,再从头到尾捋捋。”蔺承佑随手拿起份录簿在对桌坐下,歪靠着椅背翻阅线索。
严司直捉袖提笔,温声问道:“蔺评事,你以前是不是认得滕将军女儿?出事那晚你那快就赶到滕府,事发后你又查得格外用心。”
滕玉意靠在桌边托腮望着蔺承佑,蔺承佑专注地翻看录簿上线索:“算是认识,幼时贪玩差点溺死,就是这位滕娘子救,可惜当时也没问清她是谁家孩子就与她走散,这些年找她,无非是想当面补个’谢‘字,只可惜”
严司直愕愕,叹气道:“原来如此。”
杜庭兰案”。
两份案宗都摊开着,上头写着卢兆安如何用相思蛊设计阿姐和郑霜银、如何因为嫌阿姐碍事起杀机、末又是如何于上已节当晚在月灯阁竹林外勒毙阿姐等等犯案始末。
只在杀人企图那栏写两个字:存疑。
案宗上那端正字迹估计出自严司直之手,但“存疑”两个字分明是蔺承佑字迹。
滕玉意心下怃然,虽说早已从李淮固口里得知阿姐案子是蔺承佑破,但亲眼看到这些,仍大受触动,飘飘荡荡挪到蔺承佑背后,默默从后头贴着他。
他宽慰蔺承佑:“此案错综复杂,换旁人未必查得出真相,落到蔺评事手里就不样,你也说过这世上就没有你破不案子,只要能尽快找到凶手,滕娘子泉下有知,至少能安心投胎。”
蔺承佑目露思索:“但滕娘子命格似乎——”
想想又把话咽回去:”罢。”
滕玉意待要挨着蔺承佑坐下,猛不防身子被人向后拽,等到双脚站稳,意外到座清幽庭院里,庭前花落无声,花树上春莺鸣啭,廊下盘腿坐着两个白胖小道童,齐齐打着盹。
“绝圣、弃智。”滕玉意又惊又喜,近前唤两声,绝圣和弃智毫无反应,滕玉意暗觉好笑,待要逗他们打个喷嚏,但没等她将指头凑到两人圆乎乎脸蛋前,主屋里就飘出熟悉话声。
蔺承佑像是察觉到什,冷不丁回头。
严司直愣:“怎?”
蔺承佑环顾四周:“怪,最近老感觉身后有人。”
“莫不是有鬼祟路过?但以蔺评事法力,该能瞧见才是。”
滕玉意突然起玩心,踮起脚尖把自己脸庞送到蔺承佑眼前,只恨蔺承佑视线只顾在她上方游移,依旧没发现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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