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司直微愕点头:“太子妃是未来皇后,事关四方利益,为此提前铺路,花再多人力物力也值得。不过假如按照这个思路查下去,们前头推测通通要推翻。对,莫非主凶是武中丞?严某实在想象不出个十五六岁小娘子会有如此手腕,还有,太子妃钦定人选现有三位,除滕娘子和武二娘,还有邓侍中孙女,何不连邓家起查查?”
蔺承佑:“查过,邓侍中为与郑仆射和武中丞斗法,倒是有意在圣人面前抬举孙女,但邓娘子大半时日都住在洛阳,只在去岁冬至日进宫拜见过皇后,看这惫懒样子,不大像非要做太子妃不可。武二娘就不样,此女性情爽直,面上似乎并不热衷嫁入皇室,但经仔细查,严大哥你猜怎着?凡是有太子出席筵席,武二娘必定也在。
严司直认真听着。
“去岁太子参加击球大
外,蹲下来查看雪地里那串凌乱脚印,“看看地上这些痕迹,他们可是来就直奔书房。”
宽奴忙跟上去:“看来元凶是彭震无疑。朝廷平叛大军出征在即,彭震若能在那之前找到镇海军陆炎等人把柄,也就不怕被朝廷和镇海军两面夹击。”
蔺承佑不置可否,过片刻狐疑道:“彭震都公然谋逆,想来不怕再多桩灭门案在身上,可今晚这帮人个个掩藏面目,分明很怕被人知晓身份,而且滕娘子未必知晓镇海军军务,他们为何非杀滕娘子不可?”
滕玉意至此已将整盘真相悉数弄明白,忙蹲到蔺承佑身边说:“不、不是彭震,是淳安郡王。搜走阿爷信件和公函,是为拿捏陆叔叔他们;杀,是为助武绮当太子妃。淳安郡王早就拿住武绮把柄,只要武绮当上太子妃,日后他不但有机会控制东宫和太子,还能利用武绮威胁武中丞,但淳安郡王没料到太子如今有意要娶,不杀,他那些棋步都走不。”
蔺承佑却起身朝院中走去,滕玉意刚要跟上去,冷不丁绊跤,再起身,眼前豁然亮。
面前是处宽阔街肆,街上熙熙攘攘满是人。
滕玉意转身,发现自己立在家售卖胡饼胡肆门口,蔺承佑和严司直坐在店内个不起眼角落里。
滕玉意愣愣,忙回到店内依着蔺承佑坐下,就听严司直惊讶地低声说:“蔺评事怀疑那帮人之所以杀害滕娘子,是因为她可能成为太子妃?”
滕玉意近乎酸楚地打量蔺承佑最敬佩这位同僚,青衫幞头,双眸略有些细长,看人时目光清亮温和,端坐着样子如竹如松,关键是,此刻严司直是活生生个人,不是具冰冷尸首。
蔺承佑凝视店外街角:“切还只是猜测。先跟跟这个武二娘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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