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那挑嘴,那罐蜜饯也不知他爱不爱吃。她为清洗果子上绒毛,手都泡皱。
那件夏裳……阿爷穿着可还合体?想到阿爷,滕玉意心里就酸胀难言,今晚得知南阳战真相那刻,她才知道阿爷这些年背负多少东西,她现在有许多话想对阿爷说……
正默默心里掐数着蔺承佑和阿爷回来日子,不知何处传来声男人呼喊声:“救——”
声音异常急促,只短暂地响声,就似被人捂住。
端福忙止住车,偏过头全神贯注静听,犊车旁滕府护卫们察觉到附近危险,也静悄悄抽出武器。
也在托腮微笑,绝圣和弃智悄声说:“难怪师公和师兄有事没事都会想起五位前辈,大约也知道他们心肠不坏。瞧,真有事时候,前辈们好像从来没推脱过。”
滕玉意敲敲车壁正要同五位道长说几句话,对面又来列人马,领头那个也是熟人。
“宽奴大哥。”绝圣弃智讶笑,“今晚怪热闹。”
宽奴驱马近前,先下马同清虚子道长和五道行完礼,随后便对犊车上滕玉意和绝圣弃智说:“今晚满城都是游魂,王爷和王妃放心不下滕娘子,便让人去滕府问安,怎知滕娘子和两位小道长都不在府中,连程伯也未回。王爷王妃唯恐出什岔子,便让小人带人沿着崇仁坊往南找,王爷王妃自己也从府里出来,往城北方向找去。”
滕玉意吓跳,今晚找邬莹莹打听当年往事,不宜让旁人知道,所以她暗中部署时并未同成王府人打招呼,没想到竟惊动成王夫妇。
那是个拐角处,青云观犊车和五道毛驴早就拐过街角,故而未听见这声短促呼救,滕玉意和绝圣弃智却听见,三人屏息凝神分辨着那方向来源,未几,绝圣和弃智不安道:“那声音为何那般耳熟。”
“是严司直。”滕玉意面色发沉,蔺承佑对这位同僚历来极为信重,万严司直遇到危险,他们绝不能坐视不理。
她脸庞有些发烫,忙下车道:“劳王爷和王妃记挂,下回绝不会如此。”
宽奴笑说:“既然滕娘子跟道长在块儿,们就放心,小人这就去给王爷和王妃报信,让他们别再找寻。滕娘子和几位道长先走步,稍后王爷和王妃也会赶去青云观。”
滕玉意应。上车时有些纳闷,清虚子道长突然集这多人同去青云观,又再提到错勾咒,莫不是想到什法子为她化咒?
她听着外头五道等人说话声,又想想今晚这路遇到人,胸口莫名像涌入股暖流。
又想着,如能顺利攻下蔡州城,蔺承佑和阿爷也快回来,几月前托程伯送出去那个包裹,想来应该送到蔺承佑和阿爷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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