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指指普宁坊:“卢兆安现今就住在普宁坊,恰好就在得善大街西北角。”
又指指东北角修祥坊:“那
肠却很柔软,听说平日连府里下人都舍不得斥责,他父亲胡定保在兵部任侍郎职,也是外圆内方之人。要说卢兆安有加害胡季真动机……是,尸邪闯入成王府那晚,卢兆安是只顾自己逃命把胡季真关到门外,但这件事知道人不多,即使胡季真到处宣扬,卢兆安也可以说这是胡季真面之词,仅凭这点就害人,会不会风险太大,而且们至今没发现卢兆安会邪术蛛丝马迹。”
蔺承佑抽出底下份记录:“加上这个是不是就清楚点?胡季真同窗好友杜绍棠那日去胡府探望,结果胡季真似是被好友关心自己举动触发记忆,受惊之下居然吐出句话:‘别过来,什也没瞧见’。那句话是他犯病以来唯句口齿清楚话,如果不是胡言妄语,那很可能是他被害前最强烈个念头。”
严司直望着那处:“难不成胡季真是因为不小心撞破什才被害?这样说来,动机倒是稍稍明朗些。”
蔺承佑:“这些年邪术党为躲避朝廷追查,甚少用取魂术害人,那日用这法子对付胡季真,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直接杀死胡季真,必定会惊动大理寺和朝廷,用这种取魂术害人就稳妥多,受害人面上与痰迷心窍症差不多,就连寻常僧道也休想看出不妥,要不是胡定保病急乱投医央上门探视,谁也不会知道胡季真是被人蓄意谋害。”
严司直思索:“可那日胡季真都快走到家门口,又能撞见什要命把柄?当时并未天黑,坊街上到处是人。”
蔺承佑静静琢磨下,随手找卷竹简在上头勾画:“从他驱马走到得善大街来看,他是打算直接回家,但不知为何又临时改主意,附近并无店肆,也不大像要临时去买东西,平日像这种情况,般都是——”
严司直愣:“半路撞见熟人?或是被什人拦住?”
蔺承佑想想:“无故被人拦路,胡季真必定不肯下马,双方起争执,少不引起旁人注意,可当日这两个路口没人起过争端,查问附近酒肆,也证明胡季真当日并未与人进店喝过酒,所以很有可能是某个人或是某件事引起他注意,胡季真或是悄悄驱马跟随那人,或是被那人邀请到自己家中,再然后,胡季真就撞见些不该见到东西,并因此被害。”
严司直望着桌上竹简,蔺承佑在上头画代表胡季真和座骑人马,以及这人马走过路段。
蔺承佑接着在那个小人西北角和东北角各画处宅子,处是普宁坊,处是修祥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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