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弯腰在阑干外答道:“应该是长安最好家,价钱比旁处要贵得多。取名‘摘星’,便有罗尽天下异宝之意。”
这名字倒是不错,蔺承佑琢磨番,笑道:“知道。”别东西滕玉意估计也瞧不上,既然这家是最好,那就好说。
太子疑惑地看眼蔺承佑:“你替谁问?”
“同僚。”蔺承佑含糊道。
太子还要再追问,管事后头个仆妇突然从怀里掉下来样盒子。
太子用银笊篱舀舀茶汤,亲自给蔺承佑端杯茶盏,笑道:“来,喝口皇叔亲自煮茗汤消消乏,案子破也没看到你歇歇,明日就是生辰,别再把案子挂在嘴边。”
蔺承佑:“放心,今日绝不提。”
太子道:“香象书院不日快开,昨日阿娘说个笑话,说长安城有小娘子不愿嫁入宗室,最近都忙着议亲或是给郎君送信物呢。”
蔺承佑思绪早不知飘到哪儿去,闻言没接话,倒是心不在焉道:“欸,长安最好首饰铺是不是摘星楼?”
淳安郡王微讶:“怎想起来问这个?”
怎想起来问李将军?”
滕玉意:“别问这多,你先找找名册上可有他们。”
程伯翻好半天名簿:“有,李将军和女眷都会前去。”
滕玉意顿,点点头说:“知道。”
等程伯退下,滕玉意疑惑地想半天,低头敲敲剑柄:“小涯,你出来,向你打听件事。”
蔺承佑无意间瞥,脸上笑容凝住。
那锦盒居然与送到青云观锦盒模
蔺承佑哦声:“随便替人问。”
他虽从小见惯珍奇珠宝,却从没亲自去买过首饰。阿娘和阿芝那些首饰要是宫里定制,要是府里添置。
说起这家摘星楼,他往日也曾去过几回,但都是为查案,或许除这家名头响,长安还有更好首饰铺,怕跑错,所以想跟人打听打听。
太子认真帮忙想想,摇摇头道:“这得问皇叔,也没在坊间买过首饰。”
正好管事带着下人们抱着堆东西从庭院中路过,淳安郡王冲管事招手:“过来。摘星楼如何?”
这几日小涯除吃便是睡,今日也不例外,滕玉意敲好几下,他才懒洋洋钻出来:“又有什事?”
滕玉意思索着在席上坐下:“有些事已经记不大清,但有个人总让有些疑惑,喂,小老头,这世上除,还有人会记得前世这些事吗?”
***
蔺承佑大早就被太子拉到淳安郡王府去,廊下垂竹帘,设青缛紫案,叔侄三人坐在茵席上,边说笑边喝茶。
帘外幽篁婆娑,姿态入画,院中花影葱茏,清芬满怀,对着这样美景,再多愁绪仿佛都能涤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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