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与明通法师见过礼,便带着侍婢们和端福到后头坐下来,看看左右,彭花月和彭锦绣丧魂落魄挨在处,显然没心情与她打招呼。
李淮固身上裹着件湖蓝色绣白梅披风,簪环歪斜,衣裙也是皱皱巴巴,即便如此仍是明眸皓齿,姿色远胜身边彭家姐妹。
她歪靠在身边婢女肩膀,眼睛却直定定望着门外,嘴唇苍白,脸色难看得像刚生场大病,仿佛听得外头蔺承佑离去脚步声,终于回过神来,表情微动,勉强冲滕玉意点点头,然而,只看这眼,就淡淡闭上眼睛。
段青樱则坐在最角落位置假寐,身披大氅,身旁簇拥着好些丫鬟婆子,主仆都像打霜茄子似,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绝圣和弃智挨着明通坐下,好奇问道:“法师,耐重既已被毗琉璃等四大护法天王所困,是不是很快就能被降服?”
:“知道师兄。”
蔺承佑看眼端福手里脚盆,略思索,从衣领里扯下个荷包,将其递给滕玉意:“你可别再让端福洗脚。洗过回,再洗也臭不到哪去,况且再臭洗脚水,也只对刚成形佛家道家厉鬼有用,刚才也是碰巧,皓月散人才化作血罗刹就被们碰到,用同样法子对付耐重,顶多损下它皮毛。你要是担心端福,就把这个给他吧。”
滕玉意好奇道:“这是——”
“师公亲自画太上大道君洞真金玄神章符,比寻常符箓管用百倍。”
滕玉意喜出望外,接过来递给端福:“好。”
明通法师手持念珠低声诵经,闻言温声说:“这是方丈所能想到损伤最小法子,但此前寺里毕竟未与这样大物打过交道,究竟能不能奏效,且还要再看阵。”
绝圣和弃智顿生忐忑,抻长脖子看看外头,自安慰道:“只要能将其困住,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明通法师看看屋中夜漏:“今晚是月朔日,本就是耐重阴力最强之日,即便阴力未完全恢复,
扭头要谢蔺承佑,蔺承佑却早已掠上墙头,只瞬,身影就融入夜色中。
滕玉意猛然想起,清虚子不会无故给蔺承佑画护身符,这东西想来是给徒孙护身用,蔺承佑把这符给端福,那他自己——
绝圣和弃智其实也有些担心,然而想到师兄本领出众,又稍稍放下心来,领着滕玉意主仆进厨司时,不忘宽慰二人:“滕娘子、端福大哥,你们别担心,那道符还是师兄小时候师公给他画,现在师兄早就用不着这样东西。”
厨司里,明通法师带头坐在门口,彭大娘等人也都各自席地而坐,房里针落可闻。
春绒和碧螺正是踧踖不安,看到滕玉意回来松口气,忙迎上去:“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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