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蹲到水潭边绞绞,起身把湿帕子递给她:“你怕水?”
滕玉意回过神来,面接过湿帕子
蔺承佑却说:“来不及,拖得越久越会损坏灵力,再说这药光洗没用,还得念段咒,不然只要贼子偷这药去害人,世间法器岂不是都失效,所以就算洗净,还得再解个咒。”
滕玉意皱皱眉,她连靠近水潭都不敢,怎肯去水潭边绞帕子。但蔺承佑前不久才救她命,这串铃铛更是为防备尸邪才给她戴上,若因为她缘故损坏灵力,未免也太不地道。
抬头打量蔺承佑神色,看他不像说谎样子,心里疑虑消些,她向来是恩怨分明,尽管心里怕得要死,仍点点头道:“行。世子且等等,马上去洗。”
说着朝水潭边走去,边走边告诉自己,只是个小水潭没什好怕,然而才走几步,双腿就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流着冷汗想,假如隐去前世溺死节,只说自己来长安途中落水留下畏水毛病,蔺承佑多半也不会起疑心,但这样下去不是法子,何不借这个机会把这毛病改。
好,少胡思乱想。”
滕玉意噎,谁胡思乱想?
蔺承佑瞬间恢复正色,隔着那层帕子帮她往下褪,还好帕子叠得甚厚,手指感觉不到对方肌肤温度。
可铃铛尽管滑不溜秋,却依旧牢牢扒在滕玉意腕子上。
蔺承佑颠来倒去念好几遍咒,怎知全无效用。
蔺承佑目光复杂望着滕玉意背影,他没猜错,她果然怕水,其实凭她聪慧,真不想洗帕子话,不愁找不出推托之辞,忽又想起那晚她和绝圣被尸邪困住时,她或许是怜惜绝圣年幼,或许是出于义气,居然豁出性命去救绝圣,那刻她是放下所有盘算,全凭本心在行事。
而且自从经过彩凤楼那晚,她对他似乎就友善不少,此刻想是把他当作救命恩人,所以情愿为难自己也不在想他面前耍心眼……
啧,他竟觉得这样滕玉意有点可爱。
滕玉意总算又挪动两步,脸色却越来越差,这时蔺承佑忽然从后头走过来,把抽走她手中帕子。
滕玉意大感意外。
“怪。”两人齐声道。
蔺承佑松开滕玉意手腕:“罢,兴许有什缘故,等回去查查再说,这东西就先放你身上吧。”
滕玉意怔下,只求这几日没有邪祟来找她,不然她这边铃铛响,蔺承佑马上就会知晓。
“对,这药水涂久会损坏玄音铃灵力,你赶快到水潭边把铃铛上药水洗。”
滕玉意没急着把那瓶苇饵还给蔺承佑,而是先揭开腕上帕子,果见药水都渗进肌理里,她不瞧那边水潭,只说:“好,回去就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