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要平,腰要稳,这样不对,老奴再给你过遍。”
“等等,等等。”滕玉意勉强挤出丝笑容,“程伯,胳膊用得着抬这高吗,平胸刺出去也能得手对不对。腰没必要放这低吧,明明直着身子也能踢腿呀。”
忽听树梢上有人轻笑声,滕玉意悚,下意识抬头,程伯和霍丘飞身而起,拔刀喝道:“树上何人!”
树叶簌簌响动,树上人似乎伸个懒腰:“今日算是爱上书屋功夫也能讨价还价。”
蔺承佑?滕玉意惊诧不已,程伯和霍丘武功不差,蔺承佑匿藏在树上这久,二人竟然丝毫未觉。这绝非内力能办到,除非蔺承佑提前在树上布下结界之类道家秘术。
“开始吧。”
程伯轻咄声,左手负在腰后,右手游龙般往前推:“娘子看仔细。”
霍丘颇懂规矩,并不多瞧程伯剑术,而是转过身去,留神周遭动静。
滕玉意看那招式平平无奇,只当简单得很,等程伯比划完十招,默默在心里过遍,程伯每招都做得极慢,过后历历分明,她拔出小涯剑,依样做起来。
哪知才三招就支撑不住,骨头缝仿佛要裂开般,身热汗活活痛成冷汗。
程伯和霍丘也是始料未及,收回刀跃到树梢上,确认是蔺承佑无疑,这才不动声色道:“世子来此多久?”
蔺承佑换个更舒服姿势斜靠在树上:“本在此打盹,不承想滕娘子半夜跑来练功,无心偷学,架不住滕娘子妙语连珠,再听下去枉担‘偷学’罪名,只能好心提醒提醒你们。”
滕玉意哼声:“原来如此,让世子见笑。托世子福,这功夫等不到明日再学,怕扰旁人,特找僻静处习练,没想到世子像小贼般藏在树上,行迹如此鬼祟,被当成恶徒也不奇怪。体内怪力压不住,接下来还要习练,还请世子挪去旁处,省得两下里不便。”
蔺承佑不动如山:“滕娘子净会说笑,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先来,你们后到。就
“看没必要学这难。”她佯作轻松,边揉肩膀边说,“头回学功夫,宜从浅近招术开始,这剑术太怪,换套更容易上手吧。”
程伯早料到娘子会耍赖,小时候便是如此,大更滑头,谁也拿她没办法。
“这已经是最浅近剑法。”他本正经道,“只有十招,无需腾跃,而且全是近身搏斗招术,三日便有望调顺真气,换作别剑术,几乎都要轻功做底,要练出个样子来,少说要半年。”
滕玉意嘶声,真等半年过去,脸上大约全是热疮留下疤痕,她无奈之下抬起胳膊,再次比划起来。
程伯打定主意要借这个机会帮滕玉意入门,因此极为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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