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眼里燃着熊熊怒火,迅速看看周围,屋顶上并未看到旁人,这就奇怪,方才明明听到蔺承佑跟人说笑,眨眼工夫那人去何处。
不过目下不是关心这个时候,她小心翼翼踏在瓦当上,张开双臂稳住身子:“来自是为找你算账,你在那碗汤里做什手脚?快把解药给。”
蔺承佑心里暗笑,绝圣和弃智两个傻小子好心办坏事,竟把滕玉意害成这样,傻小子只知火玉灵根汤是好东西,先前个劲劝滕玉意喝汤,殊不知这种灵草不好克化,有功力之人喝会增长内力,没有内力之人喝只会出乱子。
这事说起来只能怪绝圣和弃智擅作主张,断乎怪不到他头上,不过他才懒得向她解释,看她生气样子还挺好玩,就让她以为是他是成心好。
他本正经道:“王公子,好心请你喝汤,你不领情也就罢,怎还怪起人来?”
前好,凝神听听,未能分辨出那人是谁,正要扬声喝问,就听到上头远远有人笑几声,不是蔺承佑是谁。
滕玉意怒火中烧,仰头道:“蔺承佑!你给下来!”
这回是吼。
然而,蔺承佑不知是没听到还是存心不理,竟是半分回应都无,滕玉意抓抓衣襟,胸口像藏个火炉,热得她浑身发烫,再捱下去七窍都要冒烟。
无奈上不房梁,只能干着急,滕玉意视线在屋子里顿乱扫,突然发现旁书架位置不太对,本该贴墙摆放,此刻却被人拉开半。
滕玉意恨得牙痒痒,她喝汤之后整个人像被架在烈火中炙烤,蔺承佑竟还敢装模作样,试着迈开步,旋即又止步,本以为身子会摇晃,哪知双足竟还算稳当。她心中有数,开始走得慢,后来便健步如飞,竟是越走越快,转眼就到蔺承佑跟前。
蔺承佑玩味地看着滕玉意逼近,那汤果然有点意思,滕玉意不但嗓音高亮,举止也比往日浮急,双颊和嘴唇绯红,俨然有种醉态,跑起来如有神助,与平日
滕玉意心中动,近前定睛察看,赫然看见书架上竖着块机括似物事,做得甚为显眼,料着是供工匠们平日上下屋顶之用。
滕玉意举腕摇摇玄音铃,铃铛片哑默,想来周围并无邪祟,于是放心按下机括,便听“唰“地声,天花板上掉下来架软梯,她蹑衣而上,程伯和霍丘也闯进来。
“公子。”
“蔺承佑在屋顶,上去问他几句话,你们快跟上。”
说话间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她钻出来就转动脑袋找蔺承佑,果见蔺承佑在东头屋脊上,他显然早听到底下动静,回头看见滕玉意,丝毫不见惊讶,只哂:“这不是王公子?不在房里呆着,跑房梁上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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