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绍打量滕玉意晌,在书案前来回踱几步:“你恐怕只知蔺承佑是圣人亲侄儿,不知道他母亲成王妃是圣人师妹,当年圣人未认祖归宗时便养在青云观,清虚子道长历尽千辛将其养大,成王妃聪慧心善,从不嫌弃师兄愚鲁,圣人在外那些年,成王妃对师兄百般维护,圣人几度蒙难,正是成王妃与当时澜王世子舍命相护。所以你该明白,对圣人而言,清虚子和成王夫妇是他至亲亲人。
“后来圣人登极,心性贯良厚,不但对清虚子道长倍加孝顺,更将成王夫妇视为血肉挚亲。成王夫妇近年来云游天下,圣人便亲自教导蔺承佑和太子,两家小儿之间,互相以兄弟姐妹相称。
滕玉意托腮不语,阿爷素来寡言少语,今日为何突然跟她说起这些。
滕绍又道:“蔺承佑是皇家子弟,本就金尊玉贵,加上这层关系,性情再骄狂些也不奇怪,或许是太顺遂,老天也生妒,此子长到八岁时,不慎中蛊。”
中蛊?滕玉意忽然想起那回在彩凤楼外,蔺承佑扮成位白胡子云游老道,她无意间在他后颈见到块淡金色印记,当时还奇怪那是什,竟是中蛊痕迹?
见过多少异事,听到女儿遭遇仍觉惊愕,他拿起小涯剑,用指腹轻轻拂过剑锋,只见青色翡翠身,通体碧莹,迎光照,连细丝般纹路都无。
“剑是好剑,只是来历不详。”
滕玉意:东明观道长说此剑来历,当年青莲尊者找不到趁手法器,临时用手中玉笏制成,上回在竹林中遇邪,多亏这把剑才能救下表姐,昨晚在成王府,尸邪似乎也颇忌惮这法器,而且它认主,换别人使唤就没灵力。
滕绍沉吟不语,这种认主上古神器他亲眼见过,成王蔺效那把赤霄剑便是。
听说当年太祖皇帝在众孙辈中最喜欢蔺效,临终前特地将此剑赐给孙儿,成王自得赤霄后便日日携带,换旁人根本无法拔剑出鞘。
她好奇写道:他中什蛊?
滕绍长眉深蹙:“关于此事,百官均不知情,要不是蔺承佑每年发作次慢慢走漏消息,至今都瞒得死死。据说蔺承佑蛊毒发作时头痛欲裂,身边离不克
滕绍试着拔拔女儿小剑。剑倒是拔出来,但或许是错觉,方才环绕剑身那种温润光芒,顷刻间就黯淡几分,把其交还给女儿,被女儿抚,小剑重现其光。若非亲眼所见,就算有人将此事告诉他,他也只当是齐东野语,究竟为何找上女儿,把不请自来上古神器,也不知是吉是凶。
“所以你就是那晚在彩凤楼遇到尸邪?还因此跟青云观道士相熟?”
滕玉意颔首。
“包括蔺承佑?”
滕玉意:自然,除尸邪便是他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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