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第五支箭搭上弓弦，对滕玉意道：“滕娘子，你站着干什
？到
身后来，它奈何不
。”
滕玉意借着月光看看，蔺承佑神情轻松，额角上却沁满细细密密汗，奈何不他？这话恐怕只能哄他自己。
蔺
蔺承佑无动于衷，迅速抽出第二支箭，再次拉满弓弦。
尸邪却道：“小哥哥，救你
命，你却打算要命？”
蔺承佑像是想起什，突然面色大变，尸邪垂下脑袋，幽幽叹气道：“那年你在临安侯府落水，是救你，你给吃梨花糖，还说要带去找娘，结果你转头就不管。小哥哥，这些年直在等你找，没想到再见面，你却打算取性命。”
蔺承佑面无表情，手上动作却停下。
滕玉意脑中忽然有些混乱，当年她也来过长安，但那段记忆，活像被人凭空抹去似。
跑到蔺承佑跟前，然而阵中尸邪大哭起来，眉眼也越来越像阿芝。
蔺承佑手中弓弦虽然不曾放下，箭，却迟迟未射出。
“阿芝”步步走近蔺承佑，抽抽嗒嗒道：“想吃阿娘亲手做玉涵泥，哥哥上回给阿芝做玉涵泥不好，都变成焦炭。哥哥，饿，你带回家。”
它越走越快，速度比滕玉意快得多，腮上挂满晶莹泪珠，再跑几步就要投入蔺承佑怀抱。
滕玉意咬咬牙，提裙发足狂奔，忽听声锐响，那箭离弦而出，金光闪烁，正中尸邪额心。
要不是前几日那场大梦，她也不知道有个女娃娃救过蔺承佑，蔺承佑多年来直在找寻那个小娘子，只恨人海茫茫，始终未有音讯，都猜那女娃娃要年纪小小就没，要根本不在长安。
想不到尸邪窥探人心到这等程度，只听尸邪娇声道：“小哥哥，想把那包梨花糖还给你，你却让走开，是你救命恩人，你为何这样待？”
蔺承佑半晌没反应，目光分明有些迷离，滕玉意疯跑几步，马上要搭上蔺承佑肩，可没等她推搡他，第二支箭离弦而出，下子射中尸邪右胳膊。
“你就是这样蛊惑人心？”蔺承佑满脸轻蔑，“倒是高看你。”
他不等尸邪再次开口，迅速射出第三箭和第四箭，箭中左胳膊，另箭正中腹心。
尸邪不提防，身子往后倾，接连踉跄好几步，回到阵中。
蔺承佑冷笑道：“你凑近点正好，省得费力气。”
滕玉意大松口气，尸邪抬起胳膊，欲将金箭从额心上拔下，可是那箭仿佛长入肉中，无论如何拔不下来。
尸邪凄楚地看着蔺承佑，忽又换副腔调：“小哥哥。”
奇怪这回虽也是小娘子嗓音，语气却与阿芝大不同，声音也更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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