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办不到。”
小涯眯眯眼:“滕娘子这是不肯?”
滕玉意将案几上盘蒲桃端过来:“新鲜果子管饱,酒呢,只要不挑捡味道,保证定期供奉,第三条,没得商量。”
小涯气呼呼道:“那就不必往下谈,滕娘子保重,老夫这就走,不起等下个主人好。”
他说着蹦起来,装模作样要往剑上跳,然而念回咒,始终不听到滕玉意开腔,忍不住悄悄扭头,发现滕玉意在后头望着他。
几日不喝就会灵力大减,你最迟三日就得拿美酒来供奉。”
就这个?滕玉意故意沉吟:“蟠桃和美酒都不易得,且勉力试吧。”
小涯翻身坐起:“休拿话唬,老早就闻到你身上酒味,昨晚在那个彩凤楼,你借蔺姓小儿名头叫好几壶龙膏酒,滋味不错吧,当时可把馋坏,也不求玉液琼浆,反正下回你饮酒,记得先给留壶就行。还有——”
还有?滕玉意揶揄道:“不过是个‘女娃娃’,哪有那大能耐。”
小涯万料不到滕玉意拿他说过话嘲讽他,摆摆手道:“女娃娃归女娃娃,谁叫你是新选主人,只要你有心,该做事样都落不下。与旁法器不同,最怕脏秽之物,要长久保持灵力,需定时用胎息羽化水清洁盥洗,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得替把东西准备好。”
他撸起袖子:“真走。”
滕玉意摆弄着那盘蒲桃,遗憾道:“谁叫与剑仙缘分不够,这果子还未来得及供奉给剑仙,剑仙就要走,既如此,那就恕不远送。”
小涯胡子颤,他被困在水底百年,寂寞起来连个说话人都没有,睁眼便是昏惨惨光影,耳边长年只有淙淙流水声,他孤寂无聊几欲发狂,好不容易等来这个滕玉意,还没好好吃喝顿,真要灰溜溜地走?
他瞅着那盘蒲桃,多久没吃到香洁果子,只望上眼口水便忍不住要往下淌,磨蹭半晌没听到滕玉意挽留他,他横
滕玉意愕然:“何谓胎息羽化水?”
“事关黄气阳精之道,说你也不明白,且问你,昨日在小佛堂遇见那条金妖时候,你有没有发现比平时发烫?”
滕玉意寻思道:“好像是有这回事。”
“那是因为昨日那个叫弃智小道士受伤,不小心把血滴到剑身上,他是三清童子身,血气可谓至纯至阳,当即使三息合,灵力随之大涨。不能常用三清童子血来滋灌剑身,只能退而求其次,鲜血不易得,毛发汗水也有滋养之用,也懒得到处去寻,昨日那个蔺姓小儿和他两个师弟都不赖,不拘谁定期给弄桶即可。”
滕玉意脸色发青,这是要她去弄别人浴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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