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开腔：“
、你——”
她定
定神，问道：“这位……剑仙老伯伯，你说替你解
劫，指
是什
？”
“什剑仙老伯伯？”小老头盘腿坐下，“老夫有名字，你叫小涯好。”
“小涯？”滕玉意露出古怪神色。
小老头不高兴：“没听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不敢妄称‘无涯’，称句‘小涯’不为过吧。就叫小涯剑，这可是第任主人青莲尊者赐名，你既是初次见面，当以大名相称。”
说着扭身要开门，小老头跺脚道：“蠢东西，老夫是这把剑器灵！”
器灵？滕玉意半信半疑，上回绝圣和弃智要诓骗她翡翠剑时，跟她说过不少器灵事，譬如蔺承佑随身带那条锁魂豸，里头就藏着喜食蔗浆器灵。
“你不信？”小老头撸起袖子跳到剑上，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就隐没在剑身里。
不会剑身微红光莹，小老头重新钻出来。
滕玉意看得发怔，假如老头是邪物，怎能与道家法器融为体？
小老头坐在床上。
这老头皓首苍颜，身穿灰麻布短褐，年纪虽大，脸颊却红润有光，下巴上挂着三缕银白胡须，飘飘扬扬很有几分仙姿，只是双眼小得像绿豆，表情也略有些刻薄。
老头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枕畔，浑身上下都透着个“懒”字。
滕玉意这惊不小，从未见过巴掌大小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而且她衣裳里藏那多绝圣给符纸，竟然毫无效用。
她脑中下子转过千万个念头，爬起来往门口跑，翡翠剑被她藏在枕下，早知道就该抱在怀里。
滕玉意皱眉抬起手：“等等，得好好理理，这剑是来长安途中偶然得，伴
老头拍拍翡翠剑：“这回你该信吧。”
滕玉意狐疑停下脚步：“你真是器灵？”
“真是！真是！”老头,bao躁跺脚，“要不是你替解道劫，才不纡尊降贵出来见你呢。”
滕玉意张张嘴，因为太吃惊，时不知该走还是留。
老头哼声：“你为何不说话，没什要问吗？”
“你在找它吧？”小老头跃而起，扒拉开枕头，把翡翠剑从枕下拖出来。
滕玉意顿时有些绝望，小老头居然不畏此剑。
“你是何人？来这做什？”她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劝你别动这把剑，它连数百年道行魔物都能对付，你这样小东西，随时可能被它碾为灰烬。”
小老头叉腰笑起来：“女娃娃，就喜欢你这睁眼说瞎话劲，你这般聪明，猜不到是谁？”
“猜不到，也不想猜。”滕玉意飞快退到门边，“外头日头正足，你要是不怕魂飞魄散，尽管追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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