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纸人又有反应,松开庙客胳膊,冲老道士俯下身,俨然在向老道鞠躬。
大伙轰动不已,银奴更是痛哭流涕,看客中有几个心肠软被勾起伤心事,竟也跟着起流泪。
“银奴,今晚算你有造化,叫你遇到这样位高人。”人群中有人道,“全你母子相见之谊不说,还替你烧这多供奉给你阿娘,你别光顾着哭,还不赶快谢谢这位道长。”
银奴哭道:“道长恩同
彩凤楼前人头攒动,走近看,群人围着那位古怪老道士。
也不知老道士说什,门口假母和庙客竟未驱赶他。
那面写着“燮理阴阳无所不知”幡旗就插在楼旁株花丛前,老道口中念念有词,惹得众人时时惊叹。
滕玉意说:“借过、借过。”
好不容易挤入人群中,就看见地上有个四五寸高纸人,纸人不知被施什法术,居然在地上走来走去,而且动作灵动,几乎与真人无异。
道士都被引来,你们店主如果还想继续隐瞒,定会有所举措,要是又听到什奇事,务必告诉。”
卷儿梨和抱珠应道:“就不知公子何时再来彩凤楼。”
“想打听什时候,自然就来寻你们。”
说罢敲敲车壁,对外头霍丘道:“看看彩凤楼那两个壮汉在不在附近,倘或又来,你去把他们重新引开。”
霍丘应声。
纸人对着位四十多岁男子展臂伸腰,像在比划着什。这中年男子鸠形鹄面,生得脸苦相。从穿着打扮来看,似乎是彩凤楼庙客。
男子垂泪道:“道长真乃神人,这纸人与亡母神形毕肖……”
说着便屈膝跪下,抚膺恸哭:“阿娘啊!儿不知你在下面这般受苦,都怪儿不孝,阿娘在时候,儿没能好好侍奉,娘走,儿也供奉不周。儿无脸苟活,随娘去吧。”
纸人张开双臂,下子抱住儿子银奴垂下来胳膊,双肩抖抖瑟瑟,看起来也像在哭。
老道士装模作样叹口气:“看懂你阿娘意思?她没怪你,要你好好活着,你阿娘如此惦记你,你也多尽尽孝心,往后记得多给她烧些供奉。”
等霍丘回转,滕玉意便对绝圣道:“道长,记得你们答应事,们稍后在此处汇合。”
绝圣痛快点头,要不是滕玉意帮忙,就算他们能闯进彩凤楼,也不可能知道得这详尽。
难怪师兄总说光在观中埋头学符箓气法不可行,真想长本事,还需多出来历练。譬如今晚这遭,就有许多地方值得琢磨。
他心悦诚服目送滕玉意下车,忽又想起,师兄到现在都未露面,莫非打定主意让他们独自应对?
滕玉意在左近转转,估摸着差不多,带着卷儿梨和抱珠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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