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戴顶草帽闯进那家。那丈夫早防他去,在家养四个打手。他进门,他们就紧张,双拳提起,怒目而视。他说:“不是来打架。”先在桌前坐,从怀里掏出瓶酒来,吆喝拿杯子来喝吧。那丈夫瞧他这样,也就开几瓶罐头当下酒菜,六个人喝起来。
周敏先说:“兄弟,事情闹到这步,咱们谈谈心吧。宛儿跟去西京城,知道她是和你没有解除婚约,但爱她,她也爱,这是没办法事。你既然从西京偏要寻她回来,寻她回来也便罢,可你也该留句话,害得为宛儿操心。”那丈夫说:“话这说,是粗人,咱也就月亮地里耍锄刀,明砍!你是潼关城里有名人物,可也是墙高个男人,你让戴这久绿帽子,全忍,现在能坐在起,不骂你,也不打你,只求你不要再来找她。你不看在份上,也该看在孩子份上。”周敏说:“你在求?”那丈夫说:“在求你。”周敏说:“可怎能饶过你呢!你把她用绳索绑回来,打得她死去活来,又那着去性虐待,她是做你老婆还是你头牛匹马,爱情是这强打出来吗?”那丈夫说:“这你不用管,她是老婆,怎教训她旁人管不着。”周敏说:“就不许你这对待她!你要过,你好好待她;你要折磨她,你就去离婚。”那丈夫说:“死也不离婚!”周敏说:“那好吧,你求,也求你,你让见她面。”周敏是代写封离婚申请,他只要见到唐宛儿,让她在上边签个字按个手印,他就可以把离婚申请送到法院。但那丈夫不允许见,双方就争执起来。周敏强行要往后院去找,旁边打手棒便把周敏打倒,叫道:“打!打这个流氓无赖,他是到这里闹事,打死咱也不犯法!”四个人扑上来就拳脚交加。周敏下子跳上桌子,左右两脚踢倒两个,那丈夫又抱住他,他抓那丈夫手就咬,当下咬得骨头白花花露出来,但他额上也同时被另个人用酒瓶砸出个血窟窿。打闹声惊动四邻八舍,周敏见状,将草帽戴在头上,满面流血地回家去。回到家他就睡,羞愧得三天三夜不出门。第四天得知娘在街头开小杂货店也被那丈夫伙儿砸玻璃柜子,他从床上扑起,又要去拼命。是爹和娘抱住他,求他让他们安生,说为个女人,满城风雨,谁个不说是你拐人家老婆,父母出门在外也被人指脊梁,就是他们砸杂货店,围看人那多,也是没人帮咱说话嘛。如果再去闹事,那你就等于把你爹你娘活活杀呀!天下女人那多,你什人恋不得,偏偏稀罕人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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