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地说什
？”庄之蝶说：“说什，你知道吗？出
大事啦！”吓得牛月清问：“什大事？”庄之蝶低声说：“希特勒死！”自己先笑。气得牛月清说：“贫嘴，这就是你几个月来对
第
个笑脸吗？”庄之蝶立即不笑，说：“有个事要给你谈谈。”柳月正走出来，听，扭身却到她
卧室去，把门也插。庄之蝶说：“介绍柳月和市长儿子订婚，你有什看法？”牛月清叫道：“你是倒卖人口贩子？你把她许给赵京五，又要许市长儿子？！”庄之蝶说：“有言在先，为找市长，干什你就别横加干涉！”牛月清声软下来，说：“你现在心狠，把柳月嫁给市长儿子，官司或许能赢；但你想没想，赵京五那边怎交代？洪江咱不敢信，现在就凭这个赵京五。”庄之蝶说：“没瞅下个出水处怎就敢入水？”说罢就钻到房里睡去。
牛月清在客厅里坐半晌，掂量来掂量去，觉得庄之蝶怎就能想到这步？他原本优柔寡断之人，如今处事却干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可这事是自己催督他去找市长时干出来，也不能再说他什，于是又尽量想好处：表面上好像是为巴结市长，亏待忠心耿耿赵京五；但是亏待人，却要保住更多人利益。牛月清就叫出柳月来问：“柳月，你是要嫁给那个大正？”柳月说：“嫁就嫁吧。他是个残疾人，可想这也是命，即使和赵京五结婚，也可能赵京五要出什事故，不是缺腿就要少胳膊。”牛月清听，便觉得柳月比自己想得还开通，也高兴，说：“瞧你把话说到哪儿去！大正是见过，也不是你想象得那严重。可话说回来，大正就是没胳膊和腿，比起有十条腿十个胳膊人还强十倍！你将来到那边去，住也不是现在住，吃也不是现在吃，千人眼热，万人羡慕，但别也从此就忘们。”柳月说：“那可不，当然就认不得你，让公安局人来抓你们，或者赶出城去，因为不能让你们总感到曾是你家小保姆！”说完就哈哈大笑。牛月清见她笑，也笑。
到晚上，柳月对着镜子化妆，牛月清帮她抹腮红，庄之蝶在旁看着，总嫌眉骨那儿搽得红少，又反复几次。换衣服时，柳月鲜衣不多，牛月清又都显得太素，庄之蝶就骑“木兰”去找唐宛儿。唐宛儿和周敏听是把柳月要嫁与市长儿子，各是各喜欢。唐宛儿拿几身衣服，坐摩托车和庄之蝶过来，路上却说：“柳月命倒好哩，下子要做人上人。今日穿衣服，赶明日人家不知穿什绫罗绸缎，丢垃圾筒里咱去捡也争不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