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嫁给他呢？所以脾气越来越古怪，动不动在家里发火，市长奈他也不得。”庄之蝶说：“世上真是没十全十美
事。儿子婚姻不解决，甭说市长，逢着谁也是过得不安。以先反对市长人就背地里嘲笑过市长后人残废，若连个媳妇也找不下，不知又该怎样臊市长体面
！
倒
直留心这事，终算物色到个，年龄可以，高中毕业生，人也精明能干，尤其是模样好，大正不用问，绝对会看中，只是不知市长和夫人意见如何呢？”黄德复说：“是有这
好个姑娘吗？只要大正看中，市长他们绝没不同意。夫人已托几次，可总碰不着合适。你快说，这姑娘在哪儿？叫什名字？在何处上班？”庄之蝶说：“说出来，你恐怕也见过。老婆说她次在街上碰见你，那次和老婆相厮那个姑娘你还有印象吗？”黄德复说：“是不是双眼皮儿，右边眉里有颗痣，长腿，穿双高跟白皮凉鞋，笑右边有颗小虎牙？”庄之蝶听，心里倒暗暗吃惊，便说：“她就是家保姆叫柳月。柳月什都好，只是现在还不是西京户口。”黄德复说：“哎呀，那是多标致人才，打灯笼也难寻！女人就是这样，天生丽质就是最大财富，农村户口算什，解决城市户口，寻个工作，还不容易吗？”当下就同庄之蝶块去科委办公楼上见市长夫人。夫人听，热情得直握庄之蝶手说：“这先谢你操心！为这孩子事，今年头发都白许多。你给人家姑娘谈过吗，倒担心人家姑娘看不上大正。以前就是这样，大正看上，人家看不上；人家看上，大正又看不上。你要对姑娘说时，定不要隐瞒，大正是什就说什。”庄之蝶听，心里倒没底起来，却立即说：“给她转弯抹角提说过，她只是脸红，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看样子问题倒不大。柳月模样好，心也善良，但有头脑，又不是小鼻小眼角色，几时方便，让他们见见面得。”夫人说：“还挑什方便日子？晚上你要没事，领她就到这儿；或者你忙，就让她自个来。各自他们心里明白。见面大人也就不用直说，打开窗子说亮话，让他们说去。能成就好，不能也交个朋友嘛。但不管怎样，却要谢你！”庄之蝶也便应承晚上见面。
回到家里，牛月清和柳月正说话儿，问见到市长没？庄之蝶说：“要坐牢去坐牢，饭也不让你送，你恐慌什呀？！”就让柳月到他书房来。柳月笑着说：“大姐不给送饭，去送饭。”进书房，庄之蝶竟把门关。柳月忙摆手，悄悄说：“你好大胆，她在哩！”庄之蝶说：“要给你说个事。你啥时见赵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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