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印时换成阮知非头像。庄之蝶看,笑声骂道:“阮知非真是钻到钱眼儿!他骂别人在大雁塔题辞是歪诗臭词,他怕也只会写‘到此游’罢!”就对牛月清吩咐,今年过节他哪儿也不想去,明日给人家回个电话,就说他已出远门。到十四日,庄之蝶在家坐,却不免有些冷落,觉得推辞阮知非邀请似乎不妥,便开礼单儿让柳月去街上买东西给他们送上门去。柳月说:“大姐已通知人家说你出门在外不得回来,现在送礼去,人家倒要见怪你人在西京却不赏脸儿!”庄之蝶说:“哪里依名义,就说是你大姐意思。”柳月把那礼单儿看,阮知非是斤龙井茶叶,两瓶剑南春酒;龚靖元是罐绍兴酒,三斤腊汁羊肉,条三五香烟;汪希眠是瓶雀巢咖啡,瓶咖啡伴侣,包口香糖,盒永芳系列化妆品。柳月说:“都是吃喝,偏给汪希眠有化妆品!”拿眼儿就乜庄之蝶笑。庄之蝶说:“男人就不用化妆品?你少见多怪!”柳月说:“对,少见多怪,汪希眠那麻子脸是该用粉填填。只是说老师操心事太多!”庄之蝶说:“你这小心眼,什没给你买?送就回来,你也买刀麻纸,今晚上要给钟唯贤烧烧。”说过,心里就酸酸,并且由钟唯贤便想到阿兰,由阿兰又想到阿灿,如果能有份礼品……不觉就叹声,垂头去书房里看书。看会儿,周敏、李洪文、苟大海却领五个律师来家。原来法庭又分别传讯景雪荫和周敏,司马恭审判员没有透露是否还要第二次开庭辩论消息,周敏心里却不踏实,便约众人来和庄之蝶商量应付二次开庭方案。第次开庭有几个问题并没有辩论,对方又提出许多质问。如何能针尖对麦芒,大家你言语又扯个没完没,柳月就回来。柳月问候众人,提壶又给各位茶碗里续水,就倚在卧室门口给庄之蝶招手。庄之蝶正看着那些文艺界人士提供关于纪实性文章写法规定论证书,走过去悄声问:“什事?都送到吗?”柳月退身到卧室,说:“都送到。有个人还回赠礼品。”就从口袋里掏出条粉黄纱头巾,个小小旱烟斗儿,说:“这纱巾是说送大姐,这旱烟斗儿要送你。不明白你是吃纸烟从不吃旱烟斗儿,却偏要送这个?”庄之蝶说:“是吗?”把烟斗叼在口里那不停地吸,倒时口液满嘴,水汪汪。庄之蝶说:“咋不吸,明日你去买些烟丝儿回来,以后就用这烟斗儿吸烟呀!”柳月说:“现在明白,真傻!”庄之蝶说:“明白什?”柳月说:“你用烟斗吸烟,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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