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过来,却见那车竟在院门口停,车上跳下来是周敏,对着她说:“柳月,你在那儿干什?刚才车灯照,就看见你!”柳月登时吓住,说:“你看见?干什?!”周敏说:“你个人在墙根发呆,还以为和师母又吵架在那儿哭哩!没事吧?”柳月就笑:“她再和吵,就到你们家再不回来!哪儿能哭,像你个大男人家在法庭上哭鼻子抹眼泪!你是从医院来吗?钟老头怎样?”周敏说:“到家说吧,庄老师在吗?”
两人进家。庄之蝶和牛月清已经睡下。柳月就敲卧室门,说周敏来,牛月清穿睡衣出来,周敏却直接到卧室去给庄之蝶说话,句未,庄之蝶从床上爬下来,衣服还未穿好,哭声就起来。原来医院为钟唯贤查病,竟认为是患肝癌,而且已经到晚期。庄之蝶捏双拳叫道:“这都是把老头气成!气成!”就要去文化厅找领导谈。牛月清和柳月拉住他,说这晚,文化厅人早回家,你找谁去?庄之蝶吼道:“钟老头病成那样,他都能出庭,他是昏迷在法庭上,他要是当下死在那里,就是想给他争取什也没法争取!下班,找到厅长家里去,他们就这样作践个老知识分子?个职称重要,还是个人重要?!”牛月清就丢手,让他去。周敏却担心晚期肝癌存活是很短,钟唯贤恐怕奈何不到第二次开庭;如果他不在,杂志社那边力量就算完。牛月清听他这说,就生气,说:“千万不要把这话说出来!现在你还指盼钟主编第二次出庭吗?就是官司全输,只要老头诊断有误,是场虚惊就好!”周敏也自知失言,连说:“不是这个意思,是说咱正打官司,钟主编却又恰病成这样……”牛月清也怕自己责备分周敏心,也说:“赵京五刚才从审判员那里回来,官司问题是不大。”就如此这般把庄之蝶安排补救措施叙说遍。周敏情绪也缓过来,倒主动提出他现在还要到医院去伺候钟主编。牛月清就说她也要去,叮咛柳月在家,若庄之蝶回来,定做碗拌汤什让他吃下,就和周敏匆匆下楼。
庄之蝶连夜找到厅长家,和厅长拍桌子争辩,样子如要打架。厅长从未见过庄之蝶脾气发作是这个凶劲,百般解释,却推卸责任,只提出连夜去医院看望钟唯贤,保证解决切医疗费用,包括所有陪护人员工资补贴。庄之蝶说,不解决实质性问题去看什?让病人看见你们更受刺激而加速死亡吗?唬得厅长就和庄之蝶块去另四个副厅长家,终使五人于夜里四点研究怎办,最后形成决议:同意杂志社钟唯贤申报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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