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年纪大嘛。”周敏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哩,你才多大年纪?”妇人笑笑,却说:“倒有个建议给你说。你和庄老师有那场不愉快,咱是不是请他过来吃吃茶饭,人心都是肉长,你低个头主动些,庄老师就不会计较你。”句话说得周敏又陷入官司愁苦中,支支吾吾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坐到院中扇扇乘凉去。
这日,钟唯贤要周敏联系庄之蝶见面说些事,周敏就说在他家相会见面吧。约好时间,早早回来对唐宛儿讲,唐宛儿喜得说她要好好准备酒菜。可这妇人想来想去,却不知做什吃着好,就晚上拿手电出门。周敏问干什去,她只说:回来你就知道!她走走到城河沿树林子里,打手电捉那从树根土里拱出来往树上爬知幼虫。原来知在树上交配,产下卵来掉在树下土里,长成后就于晚上爬出来到树根部,开始生出翅膀,然后裂脱皮壳而飞出蝉来。就在还未长出翅膀之时捉来炒吃,营养丰富,味道又极鲜美。周敏等到半夜,才见唐宛儿回来,发散袜破,两脚脏泥,却捉得塑料袋儿鲜物儿,倒气得说:“你真会成精!”唐宛儿只是笑,说她在城河沿上遇上个男人,男人总是尾随她,她已经准备好,等他过来,她就把口袋里钱全给人家呀,但又过来群人,那男人才走。周敏说:“他哪里要你钱?!”唐宛儿说:“那他要什,要得去吗?!”就在盆中倒盐水,把知幼虫个个浸进去让吐腥泥。周敏在床上说:“你蹭蹭磨磨地不睡吗?”唐宛儿说:“你先睡吧!”周敏却还在说:“宛儿,宛儿。”唐宛儿知道他意思,偏不再理,直等着周敏起鼾声,方轻手轻脚上床去。
翌日,庄之蝶和钟唯贤按时赴约,周敏就提酒,要边说话边喝。钟唯贤说:“喝酒也没有菜呀?”妇人笑吟吟端碟油炸得焦黄知幼虫,吓得庄之蝶就捂口鼻。妇人见他这样,心里叫屈,说:“庄老师看不上吃?”庄之蝶说:“这东西怎吃?”妇人说:“这东西好哩,娘家那儿人见这就流口水。是昨日晚专门去城河沿树林子捉回来。”庄之蝶说:“你们陕南人天上飞除飞机不吃啥都吃,地上走除草鞋不吃啥都吃。”妇人说:“你尝尝嘛!”便用三个指头捏只要庄之蝶吃,庄之蝶吃,真口奇香,越嚼越有味。妇人也就笑,只把捏过知幼虫三个指头在自己口里吮吮油味儿,冲庄之蝶笑,说:“现在知道好吧?你总是长面条子、玉米面搅团,会培养你成个美食家!”钟唯贤便笑,说:“‘培养’这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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