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斤面粉,因为碱使得过重,馍呈黄色,又发不开,来贩馍小贩不买,附近周围居民也不买。当天又蒸第二锅,和下五百斤面粉,馍却依然不白,而且瓷硬。同样面粉,又斤量充足,为什别蒸馍店蒸出又白又暄?请教位师傅,才知道蒸馍里边学问深厚,要在面粉里掺定发酵粉、洗衣粉、化肥,而且要用硫磺熏,但师傅却绝口不授怎样掺发酵粉、洗衣粉和化肥,硫磺又如何熏,熏多长时间。虽然他偷偷去别馍铺观察人家做法,回来再蒸第三锅时,亲戚老婆却叫苦,千三百斤面粉馍必须处理出去,若四天里卖不掉,这个月也是赚不回来本,更何况谁敢保证第三锅就能蒸好?几个人四处推销,推销不出去,每日只有车马店炭客和菜客来吃,哪又能吃许多?他提议两毛钱斤处理给家猪场,亲戚老婆就舍不得,眼泪长流地说:“要是这样,不干,咱分这馍背回乡下晒干慢慢吃好!”结果他五百元扔出去,赚得四麻袋蒸馍拿回来。老婆自然顿好骂,但骂是骂,又得想办法解决蒸馍,说:“这馍味道还好,只是样子不中看,卖给猪场实在可惜,咱家三口吃又吃到何年何月?不如送些亲戚朋友家去也落个人情好。你当作家,平日交往恩师兄长多,比如市报社庞先生,还有那个庄之蝶……”他说:“什值钱东西,给庄之蝶老师送去?”这说,却想起阮知非,知道阮知非乐团新近修建集体宿舍,何不便宜些卖给那里民工灶上?便去找阮知非联系。没想集体宿舍刚刚竣工,民工已经撤走。阮知非却同情他,拨电话给许多熟人,问其职工大灶有没有可能购买?这就把电话拨到正在上班牛月清。牛月清在家见庄之蝶心绪烦躁,上班还愁着如何使丈夫开心法儿,接到阮知非电话,也确实为庄之蝶这位学生悲哀,说:“多少人在做文学梦,好端端日子不成日子!你让他下午来单位找吧,们机关灶上肯定不会要,但可以全部把那些馍买下,怎处理你不必告诉他,就说是们机关灶上收买。”阮知非说:“你要这贤惠善良,就无地自容!”牛月清说:“你不必,他毕竟只认识你,他却是庄之蝶学生嘛!”阮知非说:“之蝶又在写什?修行样待在家里只是写,写多少才是个够呢?你也不放他出来到这儿看看歌舞,还有事求着他哩!”牛月清立即说:“真,你来家叫他去看看歌舞,他近日心烦,在家里也是看啥都不顺眼,你们兄弟搭去看看歌舞,或许就把烦闷岔开。”
阮知非受牛月清之托,也是有事要求着庄之蝶,当日午饭前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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