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击吗?”老太太说:“天上闹事哩,怕他们闹急,闹到城里来。”柳月没好气地说:“天上闹事,天上闹什事?”老太太说:“群魔鬼和群魔鬼打仗哩,打得好凶哟!满城人都在看,缺德只是看热闹,没人去祷告。”柳月说:“现在街上有什人?是鬼看?!”老太太却说:“是鬼,满城鬼倒比满城人多!这人死变鬼,鬼却总不死,个挤个地扎堆儿。”柳月听,脸色又煞白。牛月清说:“不要接她话,让她越说越害怕。娘,睡你去,啥事没有!”老太太就咕咕嘟嘟不服气,脱湿衣躺下去,却仍要怀里抱那湿鞋。牛月清让柳月也去睡,说:“柳月你也跟老太太学得神经。老太太不在,你就起来寻寻,她不在厕所就到院子去,她能到哪儿?你失声呐喊龙抓人,你是高中生,雷击人也是静电导引原因,怎是龙抓人!”柳月脸上有血色,心里虽然还骇怕着,却也不好意思地说:“不知怎,觉得是龙抓人,抓好多人。”牛月清说:“你怕是做梦吧?醒过来看没见老太太,就胡叫喊。”柳月说:“也说不清。”
后半夜雷声渐渐息。但老太太再没有睡着,柳月才迷瞪真要进梦境,就被她用拐杖伸过来捅醒,说:“柳月,有人敲门哩。”柳月支耳朵,说:“没有。这个时候谁来?”老太太说:“真敲门哩!”柳月起来去开大门,门外没人,回来说:“没人。”睡会儿,老太太又喊柳月:“你听,谁又在敲?”柳月起来又开门去看,连风儿也没有,回来也不理老太太睡下。约摸到四点光景,老太太就又坐起来,问:“谁?谁?”便再叫柳月,柳月装着发鼾声,老太太就用手捏柳月鼻子,说:“你睡得这死,有人敲门!”柳月骨碌坐起来说:“你没瞌睡也不让瞌睡吗?谁敲门,鬼敲门!”说完自己倒害怕,蒙单子又躺下,连头都蒙住。老太太说:“这哪儿是保姆,是小姐嘛,有人敲门也懒得开!”柳月却不爱听这话,气咻咻去开门,门外还是空,就不再回卧室,只睡在客厅沙发上。
天亮,牛月清起来见柳月睡在沙发上,脸面憔悴,眼圈发黑,先是吃惊。柳月说原委,牛月清说:“娘那毛病怕又犯,你庄老师今日回来,他爱听她说那些人鬼不分话,让他今晚和老太太睡去,你过来和睡。”
半清晨,庄之蝶进门,问牛月清人呢,柳月说去机关单位。庄之蝶说今日礼拜天怎也去上班?柳月说是帮人处理剩馍。将牛月清告知她那个学生如何蒸馍,如何无法推销,又如何牛月清明着是单位灶上买馍,暗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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