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精气神儿就都提起来。唐宛儿就懂得这些,她才是讲究她头上收拾,活该也是她头发最好,密盈盈又长又厚,又半呈淡黄色,你几时见她发型是重样?可你总是扎个马尾巴!”柳月说:“你知道为啥扎马尾巴?是没个小皮包儿,夏天穿裙子短衫没口袋,出门擦汗帕儿不是别在裙带上,就用帕儿扎那头发,要用时取着方便。”庄之蝶说:“那你也不说,给你钱去买包儿。现在才明白,街上女人都挎个包,原以为里边装有钱,其实是手帕、卫生纸和化妆品!”柳月就嘿嘿地笑。老太太听他们这边说话,就又说:“之蝶,都什时候,你还不去孕璜寺吗?”庄之蝶给柳月挤挤眼,说:“就去,就去。”心里想,牛月清为什把脚伤告诉老太太,又让老太太回来,是怕在家闲着只和柳月说话,说出个感情来哩?!心里就又阵发闷,头皮发麻,浑身也是这痒那痒。给孟云房拨电话,让他去趟孕璜寺见智祥大和尚要副符。打电话时才发现电话线压在听筒下边,就说:“说这多天,不得出去,也没有个电话打进来,原来听筒没放实!柳月,这是你干?”柳月瞒不过,才说牛月清主意。庄之蝶就发火:“静养,静养,那怎不送去监狱里养伤?!”柳月说:“这得听大姐。”庄之蝶说:“听她?她盼不得双腿都断才好放心!”柳月说:“大姐倒是好心,你这说倒屈她。”庄之蝶说:“她只知道给你吃好穿好身体好,哪里又知道人活着还活种精神哩!别瞧她什事满不在乎样儿,其实心才小,谁也防着。”柳月就问:“她也防?”庄之蝶没有言语,扶墙走到书房独坐生气。
孟云房半晌午就来,果然拿符帖,直骂庄之蝶脚伤这多天日竟不对他吭声,平日还称兄道弟地亲热,其实心里生分,在眼里把他不当个有用人看。庄之蝶忙解释骨头裂得并不十分厉害,只是拉伤肌腱三天五天消不肿,告诉你,白害扰得人不安宁,不仅是没告诉你,所有亲戚朋友概不知。孟云房说:“害扰什,大不买些口服蜂乳、桂圆晶花几个钱!”柳月就笑撇嘴:“你什时候来是带东西?哪次来又不是吃饱喝醉?庄老师让你去要符,总是给你说脚伤吧,你今日探望病人又提什礼品?!”孟云房也笑,说:“你这小人精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给你庄老师拿礼品,给你倒拿个爆栗子!”指头在柳月脑顶上梆地弹,柳月声锐叫,直骂孟云房没有好落脚,天会报复你!孟云房就说:“这话也真让你说着!那第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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