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出半推半就地同意共掌兵权，感恩戴德，好像这是王子赐予他
权力，从此他恢复名义上统帅称号，王子则是监军。
除
底下军官偶有摩擦，十几天来双方平安无事，直到龙王率领
支军队赶到通天关。
“万人？他只带来万人？”多敦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帐篷里有他信任几名伙伴，还有墨出与十来名将领，斥候低头回道：“是，只有万人，龙王信使很快就会到。”
多敦不说话，看着墨出，想看看老滑头会做出什
样反应。
墨出很老，曾在北庭担任丞相，辅佐老汗王统治整个草原，深受信任，隐居数年之后又被委以璧玉城督城官之职。
表明上看这像是贬谪，不过墨出从老汗王那里得到明确保证：西域将有大事。
果然，北庭骑兵涌入西域，吞灭疏勒国，墨出理所当然地成为这支军队统帅。
老汗王之死对他来说是突然击，更让他没有想到是自己竟然会被十几名年轻军官劫持，以屈辱方式交出统帅权。
墨出认识多敦王子，可说是看着他从小长大，见过他年少轻狂，也目睹他逐渐成熟，墨出直在想，如果多敦王子稍微给予自己点尊重，交出兵权其实并不是难事，毕竟北庭有这种传统：在群龙无首时候，距离最近汗王子孙可以暂时统领军队。
“呃，还是等信使来再说吧。”墨出不肯发表意见，相反，他露出副昏昏欲睡神情，好像已经胜任不自己职责。
多敦派人去请上官如。
这个女人，这个奇怪女人，让多敦恨之入骨却又迷恋不已，他驱逐晓月堂弟子、释放旧帅墨出，不全是因为
接着，毫无预兆地，他又被放出来，多敦亲自做出诚恳道歉，要不是经验丰富，墨出几乎会以为王子已经悔悟。
军中仍有忠于他将领，稍微打听下，墨出惊愕地发现救出自己人很可能是龙王派来个女人——香积之国女兵教头、独步王女儿。
墨出不会像莽撞少年那样跑去向上官如谢恩，更不会就此认为龙王是自己朋友，他耐心等待并观察，假装不知道内情，全盘接受多敦王子好意，并主动交出大部分兵权，“
老，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老汗王招走，实在指挥不支军队。”
多敦却不得不与这个讨厌老滑头共享兵权，他核心支持者大都是中级军官，为奖赏这些忠诚伙伴，他已经得罪不少高级将领，他们将墨出获释看作东山再起，蜂拥前去探望、抱怨，甚至将军情五十汇报，仍将老丞相当成真正统帅。
多敦后悔开始没有心狠手辣，倒不是当时心软，而是不想在仗没打之前就杀死北庭贵族，结果埋下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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