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盯着他看
会，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草原
道路已经不比从前，你如果愿意，咱们可以同行。”
离曼不那
紧张，眼前龙王病容未消，胸口隐隐似有血迹渗出，可是整个人仍然像铁石样坚硬，如同口长刀，牢牢地插在地上，而不是随意地站在那里。
“到西域，
只认多敦王子。”
“没有更多要求。”
“老汗王不是你杀？”
“会让军师跟你谈。”
“等着。”上官云又伸个懒腰，好像分外享受这份有限自由，“有金鹏杀手协助，这座营地才能算得上真正安全。”
顾慎为没给上官云太多炫耀机会，马上带着聂增离开，去见第三个人，跟上官云样，也是名人质。
离曼待遇比上官云好多，身上没有绳索，帐篷也很干净整洁，可他却显得紧张不安，见到龙王进来，立刻从床榻上跳起来。
上官云从开始就确定目标，离曼却是随波逐浪，龙庭每件事发展都不在他意料与计划之中。
如果是管事，开始就会与龙王结盟。”
“记得。”
“现在是管事。”
“怪不得金鹏堡杀手们跑得那快。”
上官云拍手表示赞同，“龙王放心，有跑掉就有留下。”
“不是。”
离曼郑重地单腿跪下，他见过龙王卫兵通常行此礼节，“北庭大厦倾覆，唯有龙王这样英雄能力挽狂澜，愿追随龙王，效犬马之劳。”
顾慎为接受这次临时效忠，并且立刻就要用到他，“跟走，咱们去见小阏氏和日耀王。”
“龙王……”
“者速将军来过信。”顾慎为说，在那封信中，者速感谢龙王对儿子照顾，这既是求情也是威胁，却不是顾慎为在意事情，“你自由，随时可以回乃杭族，会提供马匹与食物。”
离曼被这个消息弄晕头，呆半晌才重复道：“自由？你不会杀？”
“嗯，日逐王死，但龙军和乃杭族目前不是敌人，你可以告诉你父亲，是敌是友选择权，现在握在他手中。”
离曼突然感到前所未有轻松，甚至为此心生愧疚，他理应对日逐王之死表现出更多悲痛与愤慨，“不回乃杭族，要去西域，多敦王子才是真心效忠人。”
“嗯，需要理由。”
龙王话题转得过于突兀，上官云愣下才明白过来，“理由很简单，咱们都是西域人，都希望北庭发生混乱，让咱们混水摸鱼，可又不希望混乱持续得太久，等中原大手插进来，你们都没机会摸鱼。”
“不会放弃复仇。”
“也不会与他人共享西域。”
有些联盟从开始就是暂时，上官云起码没有在这件事上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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