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青长叹
声，“原来
从前连当恶人都是最低级
。”
法延竟然不觉得这全是胡说八道，反而赞道：“说出这些话施主乃是大有悟性人，只可惜，得出结论全然不对。”
“这些话还能推出别结论？”萧凤钗不太相信，她觉得自己比莲青层次高点，可也没到无需理由境界。
插口道：“亏得老和尚会法术，留人巷也有和尚光顾，可从来没见过这
猴急，色中饿鬼样。”
“有人在饭中下药。”上官如轻声解释。
“原来如此，没想到龙庭也流行留人巷里玩意儿。”萧凤钗与上官如并肩跪坐，神情肃穆，准备聆听高僧讲法，她已经将法延当成这间帐篷里“管事”人。
“法师有此奇功，干嘛不用来感化世人呢？”上官如深谙《断执论》，旦发现它还有更高层次妙用，不由得大感兴趣，好比某人练剑十年，突然听说这套剑法还有更厉害用法，自然心热不已。
晕在地上莲青恰好此时醒来，脸羞愧，躲在师父身后，对两名女子连看都不敢看眼。
法延笑着摇摇头，“人心复杂难测，每点影响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结果，今天所受感化，或许就是明天为恶之念，刚刚你们也听到
，纵是学佛多年，仍然能找到破戒理由。”
萧凤钗阅历比上官如多大截，对和尚话深有感触，怅然叹道：“何止是和尚，这种事情留人巷每天都要发生，平时越是道貌岸然人，对姐妹们越是狠毒，每每还要打着仁义道德旗号，好像他们嫖妓女也是不起义举。他们先把妓女贬得无是处，甚至不当成人，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用非人手段对待们。对妓女行恶，自以为却是行善、是替天行道。”
法延点点头，“女施主所言极是。”
莲青听得入迷，虽不肯回头，仍忍不住开口说：“放眼世间，以善行恶者比比皆是，你看那些帝王，明明为己私欲征战讨伐，却非要列出几大罪状，将对方说得猪狗不如，于是杀起来毫不手软。唉，就连强盗也何尝不是如此，想当年，和兄弟们也是天天将为富不仁、劫富济贫挂在嘴上，其实谁管你仁与不仁，有钱无势就抢，真碰到金鹏堡、北城孟氏反而躲得远远，至于济贫，更是笑话，给乞婆几钱碎银子，能说上辈子。”
上官如听得惊心动魄，因为这三人话竟然跟木老头出奇地相似，而她是从来不将木老头歪理邪说当回事，“有个……魔头曾经对说，这世上恶人分四个层次，最低层编造理由作恶，就像你们刚才说，中级恶人由别人提供理由，比如……复仇类，高级恶人自己创造理由，顶级恶人无需理由，所以这个魔头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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