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地长大……”
董静那句话像耳鸣
声音
样，久久萦绕在他脑海里-
阮思娴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才得以离开。
傅明予比她还晚半个小时。
两人进入停车场时候，天还没亮，雨直下个不停。
阮思娴这会儿是真很忙，媒体都还没走，各个部门也等着她和全机组报告详情，所以她没跟董娴说几句就就走
。
董娴也不强留，她只是想确认下阮思娴平安。
她回到傅明予办公室外面等候区，脚步踏得轻，那边两人没注意到她靠近。
“
也不知道她怎
就这接受不父母离婚，可能她本身就是个很倔强人，不过那几年她妈妈确实太忙，基本顾不上她，就更难过吧，也不怎愿意见面，到大学，她自己能打工挣钱，经常就连电话都不接。”
这些事情始终是董静无法理解，不过都过这多年，她也懒得试图去理解。
还要提前预约。”
“那怎办，家里有老婆还有没出生孩子，就写信呗。”
“那时候也才结婚没多久，突然就要分开那长时间，她爸爸几乎是每周都来信，有时候隔个两三天都写。也就说说家长里短事情，看多也没意思，不过新婚夫妇嘛，想还是想，又不好说，于是每封信落款前都有笔‘思娴’。”
“阮阮她出身那天也不容易，当时大晚上，妹起来喝口水，结果就绊脚，当时就不行，连医院都来不及去，就在家里生，当时接到电话吓死，还以为两个都保不住，结果倒还好，这不健健康康地长大吗，个子还那高。”
“然后要登记孩子名字，时也想不到什名字，正好枕头下搁着摞信，旁边几个老太太给弄撒，捡起来看，说就这个好，有意义，所以就这取。”
阮思娴坐上车就拿出手机看，头也不抬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
傅明予靠着背椅，闭
从镜子里看见董娴靠近，她喝完杯子里水，站起来说道：“今天话有点多，不过主要还是因为被吓到，就差那点，她可能人都没，这心里慌啊。”
“小姑娘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不容易，自己打工赚生活费，还要还学费贷款，给她钱都不要，现在跟自己妈妈冷冰冰，也没爸爸，以后也不知道是个什情况，你记得对她好点。”
傅明予站着久久没有动，看似是目送两人离开，实则心肠震动。
“小姑娘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不容易……”
“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
傅明予笑笑。
“好听。”
他坐到董静对面，中间搁着张桌子，伸手为她添热水。
“后来呢。”
他指指对面玻璃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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