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皇仍在爬行，慕烈起
同情心，正要过去将他扶起来，不远处突然响起
声嘶鸣，麒麟跑来。祖师塔只收人不收牲畜，马匹大都跑散，麒麟却眷恋旧主，跑到慈皇身边，低头用唯
角轻轻推他。
慈皇终于抬起头，说出完整话，“太好，你还在，快来帮
寻找皇神宝杖。”
麒麟点点头，慈皇长出口气，爬到麒麟背上，小声说：“要休息会，就会。”
麒麟驮着主人向南方跑去，步伐平稳，慈皇很快就睡着。
位疯皇，头伤痕累累麒麟，在乱世中何以求生？慕烈追上去，大声叫喊，想将麒麟留下，麒麟却连头都不回。
，他权力都在这个世界里。”
殷不沉突然长长地哦声，“老君也是这种货色，想当初，他劝说妖族与人类对抗，自己却从来不肯直接参与，宁可传授妖术、赠与法器……真信者至少要做点什
，伪信者却只会说，不得不做时候，他们就会露出真相，就像这位皇帝。”
殷不沉觉得很有趣，指着慕烈，“你算是真信者，因为你说得不多，孤身人就敢来找左流英报仇，可你想得也少，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跟那些自愿送死士兵是类人。”
慕烈挠挠头，弄不清这是夸奖还是讽刺。
殷不沉向慕行秋鞠躬，“道尊也是真信者，但你做得多、想得多，说得也多。咦，如此说来，左流英更是真信者，他只做不想，何止不想，连念头都给断，说话全都来自昆沌，可他相信究竟是什？昆沌——他用不着虚伪，这世上没有比他更真实人。”
跑出几十步之后，慕烈停下，并非体力不支，而是在电光火石刹那间，终于明白慕行秋那番话含义：麒麟只做不说，难道只兽类也能拥有真正信念？
慕烈望向正沿着河床信步行走殷不沉，明白他正在寻找什。慕烈又看向绕着祖师塔写符慕行秋，明白他已经找
殷不沉低头打量自己，“呢？直在说，到底在说什？连个虚假信念都没有，还不如这个疯皇帝。不不，不只是说，也在做，做什就是真信什，那在做什？老君、道尊、左流英……”
殷不沉抬手捶打脑袋，迈步就走，也不知要去哪，嘴里自言自语：“怀璧王竟然说对，真有点入魔。啊，魔念，你在脑子里待这久，应该住够吧，瞧你把变成什样子？这就是你喜欢……”
地猴子们扔掉神像，追赶妖主，慕烈惊诧地看着半妖背影，“他怎？”
“他要想想。”慕行秋走向祖师塔，准备继续写符，这是他正在做事情。
慕烈也拍拍自己脑袋，喃喃道：“永远也不学法术，太难、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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