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
次，她是真心想跟儿子道个歉。
“今天晚上
跟千灵聊天
，发现好像还没有她解你。”
顾寻突然抬眼，
“你怎
下来？”
“你怎个人坐在这里？”
又是片刻
沉默。
母子俩都没有回答刚刚问题，而是又异口同声说另外三个字。
“对不起。”
放下筷子后，岳千灵回头看着他，“你要不要去找她？”-
顾寻直接去负楼停车场，离开小区开到十字路口时，他才想起忘带手机。
换做平时，不带手机也没什，但是他不确定今晚顾韵萍会不会见他，所以他只好再折返趟。
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路小跑进来。
此时天已经全黑，四周绿化带藏进夜色里，仅有几盏路灯照明。
岳千灵夹起个水饺塞进他嘴里，“你闭嘴吧。”
她现在知道。
顾寻有嘴，只是没有使用说明书而已。
安静地吃几个水饺后，顾寻想起什，随口问道：“你刚刚打算个人出去吃东西？”
岳千灵听出种“你居然打算吃独食居然不叫”指责感，于是她咽下嘴里东西，平静地说：“其实刚刚在楼道碰到阿姨。”
到尾，他都没说什。
他似乎总是这样，只做不说。
怪不得顾韵萍根本不知道他想法。
“喂。”
岳千灵朝他靠去，伸手戳他嘴唇，“你是没长嘴吗？”
“对不起。”
顾寻像是被人揪下心口，他拧着眉说：“你不用跟说对不起。”
“要说。”
顾韵萍收收腿，扭头看着他，“你别不高兴，这次是真心。”
这确实不是顾韵萍第次跟他说“对不起”，但无例外，她总是带着强势讽刺意味，以道歉姿态逼迫他接受自己安排。
顾寻路朝他住那栋楼走去，快要转身进楼大厅时，脚步突然顿。
他回头，看见顾韵萍低着头坐在绿化带旁长椅上，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存在。
直到顾寻坐到她身旁，她才抬头。
看见顾寻地那瞬间，她诧异地张张嘴，却只是愣着，说不出话。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顾寻目光微闪，片刻后，才开口。
“她不是早就走吗？”
“没走。”
岳千灵淡淡道，“看见她在哭。”
虽然没回头，但是岳千灵能感觉到身后人明显愣下。
顾寻斜眼看过来，盯着她双眼，双唇轻启，下巴往下抬便含住岳千灵指尖。
温热瞬间从指尖蔓延到岳千灵脸上，她忙收回手，扭过头嘀咕：“有病。”
顾寻笑，“长没长嘴你不清楚？”
岳千灵没说话，他便继续提示她：“你前几天不是啃得很带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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