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诚心里创痛也贯穿谢晔,以至于他差点站立不稳,向后退步,倚在墙上。
初见她时,她守在装甜白酒坛子后,戴着斗笠。老谢要两碗甜白酒,她给他们盛递过来。甜白酒装在蓝边粗白瓷碗里,喝起来十分甘美。她解下斗笠,用手巾擦汗,露出丰盛乌发。注意到他视线,她似乎有些慌张,把斗笠迅速戴回去。
和群人在县城汽车站对面饭馆吃饭,山哥在喝到面红耳赤时候说,小邝你都在哪里找女人,加油站旁边旅馆吗?他说没有,在这里没找过,你看每次过来收货就这几天,哪里有时间。山哥就笑,说你车皮车皮大蒜,桌桌酒席,做人嘛,不能只顾上面,不管下面。又说,你看不上旅馆那些,知道。
那天大概真是喝多,要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山哥去那间位于小学附近房子。巷子里家家户户都养狗,他们经过引发此起彼伏狗叫声。醉归醉,他注意到山哥敲门时特殊节奏。像在发电报。门开,山哥用力把他推进去。门外传来笑声。更多狗叫声。只手握住他手腕。不是那种柔若无骨手,甚至有点粗。那晚他住下。天快亮时候,他口渴醒来,借着晨光看清她没有睡意脸,彼此吃惊。
再来弥渡时,他去找老谢。他等米线店里没客人,才说明来意。那个卖白酒女,他说,听说她从前不是哑巴。带她去医院看过,舌头声带都正常。五官科看完,又去找白医生,想请她开中药。白医生说,心病她看不好,得找你。
老谢点起他那支不离身铜嘴长烟斗,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谢晔感觉到甲马纸效能迅速消逝,留给他种如同酒醒后茫然。
她生虔诚,谨小慎微,后来出卖皮肉,也只是出于生活无奈。把她打成哑巴丈夫原先经营杂货店,在次和人口角过程中死。有人说是被打死,也有人说是他自己撞到桌角。事情不之,却有债主拿着借据找上门,说她丈夫把店铺赌掉。整间店抵出去仍不够还债。她唯亲人是有轻度智障弟弟,早两年弟媳和个外乡人跑,留下个不知道父亲到底是谁女孩。那两人也要靠她养活和照顾。她卖甜白酒,帮人做竹篮竹匾,农忙日子像男人样去帮人收割,仍然不够。债主看她还债太慢,找来山哥。山哥说,知道你是好女子,会帮你挑人,不会让你太吃亏。
谢晔现在知道,邝诚最终帮她还清债务。几千元在那年月算是笔巨款。她感激邝诚,却不肯嫁给他。她恢复说话能力,虽然依旧寡言少语。她只有和弟弟还有外甥女在起时候才是最放松,那时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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