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呢？”班特仍带着怀疑
口吻。
“
可以喝酒。”本杰明安抚他。
“早说嘛！”赛尔波叫道，随即帮所有人斟满
酒。
他们再次干杯，
饮而尽。保罗脸上立刻扫过片阴影，有那
下子，原本容光焕发脸顿失光彩。
他放下酒杯，用手揉揉太阳穴。所有人当中，只有赛尔波发现他异状。
“想确定，自己是否还看得到。
“发现，自己不可能生活得快乐，
“如果……”
本杰明跟着爸爸唱出最后几个字。
“……没有你！”
这答案既简单，又诚实。
现在，起身，离开，永远别再跳进这鬼地方。是时候。
在还有救赎希望时，拯救自己。这才是明智之举。
他惊醒过来，发现爸爸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床上。他睁开双眼，直视着父亲。
父亲回望他眼神里，只有无尽关爱。
性问题，他都能从容面对，对答如流。他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问题：简洁、有力、诚实。
只要给出诚实答案，不会有问题。
长相俊美班特先发制人。
“你是耶和华见证人，但又是同性恋。原来可以这样啊？”
本杰明听得出来，班特想讽刺他。好在他完全不在乎讽刺。
“怎，你不舒服吗？”
“好像有点感冒。没关系，们现在开动吧！”
谁都没想到，十年后保罗会骨瘦如柴，穿着背部开衩医院罩衫，个人蹲在厕所里，疯狂地拉肚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这样拉完又叫，叫完又拉。
他冒汗不已手掌试图在墙上抓住某个
闭上眼睛。战栗。面临抉择。他深知个中滋味。
但绝不是今晚。
他迫使自己停顿，露出传道时那种深得人心职业微笑，用最自信、最从容不迫声音回答：“们今天先不谈这个吧。在这里和大家起过圣诞节，就是这简单。作为见证人，其实连圣诞节都不应该庆祝。”
“真假？”拉许欧克不由得惊呼声，“你从来没庆祝过圣诞节！不可能！”
“是啊。凡事总有第次。这都是主旨意。”
他伸出手来。爸爸牢牢握住他手，抚过他头发。
“也要去睡觉。为你唱首歌，好吗？”英格玛轻柔地问。
本杰明点点头，用力压压爸爸手。
爸爸低声唱着歌，同时抚摸他头发与脸颊。
“将眼镜推上鼻梁，
“不行，其实不行。”
他乐于承认这点，同时依序环顾房里在座所有人，好像要告诉他们，此刻他已卸下所有心防，欢迎各位提问。
拉斯穆斯皱皱眉头。
“那你又是怎做到？”
本杰明直视他，吞口口水，然后回答：“人，必须做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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