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翃在下面小声道：“谁
左攸抬头向殿门口看来，郭绍当下便伸出手摆
摆。左攸见状便继续念道：“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三个孩儿
本正经地跟着背道：“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郭绍便在后面
条凳子上坐下来，饶有兴致地听课。王忠站在后面，也笑眯眯地很有兴趣样子。
那三小家伙还没发现郭绍，这让郭绍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以前读书时，有个班主任就常喜欢声不吭走到教室后面看大伙儿小动作。
这时左攸问道：“你们来说说刚才背下那句是什
意思。”
阴历八月小，二十九是本月最后天，明天才大朝。郭绍也不视朝久，今天也没心思去金祥殿，他想想决定去文华殿。
煎熬整整个月，到最后关头，郭绍觉得自己反而不慌。反正到今天，在东京人无论做什都来不及，都毫无作用……
队人簇拥着御辇从后宫深处沿大道南下。郭绍在车上感觉到东京皇宫额外宁静，宫中禁止养鸡犬，人们平素小心翼翼说话都不敢大声喧哗，于是显得非常沉寂。
湿润清晨，昨夜薄雾还没散去，朝阳已在东边露出柔和光芒。
阵声音传来，孩子们带着稚气诵读声，“鱼，
所欲也；熊掌，亦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郭翃急不可耐地站起来，大声道：“左先生，就不喜欢熊掌，是啥东西都不知道谁吃哩，爱吃鱼！”
左攸愕然。
旁边高夫人生那小丫头马上“咯咯”笑起来，前俯后仰完全忍不住样子。
郭璋站起来道：“左先生，为啥要把熊手掌砍下来吃啊，熊不会疼吗？”
左攸无奈道：“大皇子仁心，不过熊很凶恶，要拍人。”说罢用手掌做个拍动作，“所以杀死它没什不对，人不抵抗就要被猛兽所害；这便是咱们以后要学‘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做人得恩怨分明。若是杀死些弱小又无害野物才应有怜悯之心，比如……麻雀。”
郭绍从车上走下来，深吸口清新空气，舒展下身体，这阵子也调养得差不多。头发还浅，完全不能梳成发髻，用幞头遮掩着尚好；他比以前瘦很多，穿上干净圆领袍，郭绍精神显得很好。
“不要打搅左辅政和孩子们功课。”郭绍温和地对旁边宦官王忠交待道。
王忠捧着拂尘躬身道：“奴婢遵旨。”
郭绍回头对群人道：“散罢，朕要在这里呆阵子。”
他走上段石阶，便到古朴宏伟又端庄正殿。大厅十分宽敞，里面摆着很多张桌案、板凳，但是只有前面张桌子边才坐人，让文华殿显得空荡荡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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