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尽无聊中想再偷次情,但谁能猜到呢,性不过是最让人信服理由,们最后成朋友。
林夏睡过去后,出门见人。赫赛汀是处方药,在网上找到个人,允诺能帮买到药,收五万日元,不知道他用什办法,但中国人总有中国人办法。
们就约在涩谷车站忠犬八公像。出酒店找会儿,那只狗比想象中要小,蹲在人群中,不远是抽烟处,挤不进去人在门口匆匆抽两口。对面有个不知所起绿皮火车厢,敞开车门,约那个人——网名叫“林老板”——就坐在车里刷手机,边上坐着几个老太太,她们看起来也没有等人,就是打扮妥当,化着浓妆,坐在那里。
林老板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染黄发,戴三个耳钉,却和日本人样见面就鞠躬,客客气气叫“方先生”。他已经拿到处方(并没有关心用什办法),带去池袋家药房拿药,“涩谷也有,但池袋那边是中国人开”,他说。
池袋给人种无秩序安全感,尚未走出地铁口,已经有人大声使用手机,地面明明没有垃圾,却让人觉得脏。们经过家极小中华物产店,门口有盒盒凉菜,路过时迅速看眼,似乎有鸭脖子和猪耳朵。
药房里沉默地坐着不少人,林老板说,“都是中国过来,和你情况差不多”。有人边上垒着几个纸箱,看起来要赶去机场。电饭煲、马桶盖,大概箱子里还有药妆,林老板又说,“很多人这样,来都来,顺便买点回去。”
也开始思考应该买点什,说得没错,来都来。也许可以给小叶买几套雪肌精?只记得这个牌子。大学刚毕业,们在南四环租个小房子,小叶那时候是见习记者,要跑突发,出入各类跳楼、车祸以及火灾场所。有次有人说要跳北京饭店,她和摄影记者站在长安街上等两个小时,“中间想办法去买把伞。”小叶说,但那个人后来坐电梯下来。她晒得很黑,做爱时坚持要关灯,说白回来再给细看,“等转正就去买两瓶雪肌精”,都快射,小叶还在想这件事。
忘记她后来有没有用雪肌精,也许她用更好牌子。转正后小叶做文化编辑,直做到现在,很少去户外,她又变得太白。小叶是们身边唯个十年没有换工作人,挣得不多,圈内也没什人知道她,奇怪是,她从来不给人失败感。每天早上她洗澡吹头发,精神抖擞挤号线上班,晚上又精神抖擞挤号线回家给做饭,晚上她读书、看美剧、敷面膜、写博客。从来不知道她博客地址,小叶说,们不需要事事告诉对方,同意,所以没有告诉她有林夏这回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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