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他说，“别让
恨你。”
谢延来敲李致
房门时，已经过
晚上八点。
他睡到下午便开始联络香港公司处理公事，李致现在没有心思，不代表他这个大助理也可以甩手不干。Laura与
众经理们发来待办事务都用不同标记划分紧急程度，他把能处理先解决掉，剩下些需要李致决策整理在起，拿过来。
从对门看向李致窗户时，谢延还想着李致房里没开灯会不会是还在睡觉。没想到个电话打过去，李致接却没有说话，只有略沉，听起来不顺畅呼吸音。
“李总？”谢延疑道，“您没事吧？”
池塘周围圈地面上有薄薄雪堆积着，池中扎堆锦鲤也不似平时那般爱浮上来，天空像蒙着层细细灰。李致揉搓着手，专注地望着三条不同方向通道。从中午待到傍晚，等到最后丝天光也寂灭，整个别墅区笼罩在柔和艺术光照下，显得沉静而古朴。
在这里站大半日，他身上已经冻麻，好不容易挨到雪停，他靠在亭子转角墙壁上，困倦视线遥遥望着，感觉注意力都难以集中。
又不知过多久，左边那条通道终于拐出两道身影。李致往前两步，看清右边那个戴着口罩和帽子正是陆喆，立刻追上去。
地面积雪已经被清扫出条道，他匆匆走到陆喆身后：“陆喆。”
面前人回过头，看到他时，原本平静神色顿时显出不悦。李致也顾不得陆喆会生气，把手伸过去牵着他：“们再谈谈吧。”
李致没有回答，随后电话被挂断。谢延觉得不对劲，过来敲门没人应，便去前台拿房卡，进屋后还没开灯先看到坐在对面窗台上身影。
暗红色窗帘向两侧完全拉开，李致靠坐在墙边，面前小桌板上放着两支空红酒瓶，其中个还歪倒。
而他仰头对着窗外，似乎在看对面屋檐上雪景。
陆喆手上戴着针织手套，李致手伸过来时他往后退步，没让李致碰到：“上午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没什
好再谈。”
“上午你说那些——”李致尾音忽然停住，只因陆喆旁边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点避嫌自觉也没有。
他看向宋言豫，对方身高体型都与他相近，隔着臂距离站在起时，颇有种互不相让感觉。
李致还不清楚这个忽然冒出来宋言豫到底是谁，谢延查到现在也没给他消息。李致心里有火，但还是克制着没有出言请他离开，而是向陆喆走近步低声说：“想和你单独再说几句。”
这次陆喆没有再后退，他迎上李致靠近目光，沙哑嗓音比起呼啸过耳风声更有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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