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人……
这样人，有个人爱，多不容易啊，怎
还敢惹她烦恼呢？
“顾茕。”陈孑然和着眼泪咽下
心里所有疼痛和委屈，控制着不让顾茕听出自己声音里颤抖哭腔，揣着
颗不安心脏，忐忑开口，叫她名字。
“嗯？”顾茕扬起个淡淡音。
“你还……”陈孑然眼眶酸，抽噎声差点控制不住发出来，她使劲按
再感受下她抓在自己胳膊上手，粗糙、长茧，像树皮，握在手心里也不觉得舒服，更不会有陈子莹那种柔弱无骨触感。
顾茕顿时意兴全无，放开陈孑然。
“顾茕？”陈孑然惊讶地瞪大眼睛。
顾茕只觉得更没意思。
连声音都是又哑又难听。
来，舌尖扫过，欺身堵住陈孑然唇，吞下她所有细音。
手机消息提示音来得不合时宜，顾茕咬上陈孑然喉咙那秒响起来，顾茕边咬着陈孑然耳垂，边伸手从床头柜上把只响下手机捞过来，余光瞟，动作就停。
是陈子莹发过来张穿着鱼尾礼裙背身照，银灰色修身礼裙，窈窕曲线直入顾茕眼眸，后背V字形大开叉，两扇背骨支棱得曼妙极，这张照片是对着镜子照，陈子莹在镜中偏着头，睫毛半垂着，目光偏往上掀点，慵懒地看着镜头，眼波流转，冷艳到极致，又撩人心弦。
顾茕粗粗地出几声气，没注意自己收紧五指，把陈孑然肩膀捏出几道红印子来。
陈孑然皱着眉，连刚才那点迷蒙嘤声都没，怕自己忍不住呼痛。
“今天没心情，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睡吧，别太累。”顾茕敷衍地背对着陈孑然躺下去。
陈孑然被这突如其来转变弄懵，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话、做错什事，上秒顾茕还款款温情，这秒，陈孑然就能感觉到她所有温情迅速冰冷下去，连伪装下都不愿意。
陈孑然抓着胸口单薄布料，布料之下是皮肤，皮肤之下是骨骼，而骨骼之下，是陈孑然全然交给顾茕颗心。
现在这颗心，好像快要被顾茕伸过来那只无形大手给攥碎，疼得她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明明不想哭，眼泪却直往枕头里滚。
陈孑然从前没人爱时，只能个人躲起来偷偷哭，现在有人爱，没想到那人近在咫尺，仍然只能背对着她，偷着躲着哭，手攥成拳头咬在嘴里，牙齿磕出血也不敢出声，怕惹顾茕烦。
“顾茕。”陈孑然见顾茕半天没有动静，抓着她胳膊，轻轻唤声。
顾茕惊醒，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机，低头看看怀里人。
不好看。
和陈子莹比起来，实在不好看。
还是那四个字：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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