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严寒
冬天过后，两人都举家迁移到南加州，在那儿，鬼使神差地，在色情作品问题上两人却持有
相悖立场。现在，在圣地亚哥
家演播室里，他们将作为辩论对手被介绍给观众，高尔感到哈姆林对于自己似乎有某种亲缘关系，最初全无争执和烦扰他兴致。
但当高尔在开篇陈述时颇有优越感地提及兴旺污秽文学生意，哈姆林开始变得敌对戒备——痛处被触及，两人立刻辛辣尖锐地争执起来。哈姆林强调他有权私人拥有并按行规出版裸体杂志和色情书籍，而高尔质疑这项权利，主张应该禁止成年人和未成年人接触这类诱惑人东西，因为从社会角度来看它是应受谴责，从道德角度来看它是危险。在将近小时时间里双方相互对抗，对话常被打断，情绪激动充满挖苦；甚至在录制结束后，两人还能感受到节目所激发敌意和憎恶。摄影机停机、头顶灯光熄灭后，高尔和哈姆林同主持人握手，然后就冷淡地转身离开对方，离开演播室前也只刻板地道声晚安。
高尔后来好奇，到底是什
使他们虽然有如此多共同点，却在这问题上迥然相异；他只能得出结论，在芝加哥布道坛和联邦法庭长椅之间某处，哈姆林和他宗教精神丧失联系。
要是高尔能和哈姆林再多谈谈话，他就能证实自己猜想，因为威廉·哈姆林在40年代离开芝加哥加入军队之后，确实就丧失信仰；尽管哈姆林也可能会辩称，是教会自身丧失信仰，因为它在战争期间背离很多传统，变得更世俗，不那克己禁欲和精神至上，因此也就不那配得上他曾经给予敬畏和热爱。
更年轻点儿时候，哈姆林曾考虑过当神父，他在教会约束中感到自身变得高贵，在它严格规章准则中感到安宁无虑，教会鉴明和惩罚罪恶时把握和确信也令哈姆林谦卑。虽然有很多限制，天主教至少在所有人类事物中表明清晰立场，它看起来绝对而且无所不知，而个希望实现永恒救赎教民，并不需要在这个混乱和殊途密布世界里找到自己路——他只需要虔诚地沿着教会清楚标明道路走下去即可。
但在军队里哈姆林观点改变；在那儿他看到教会在战争中变得不那超脱，变得尊崇国家主义，且更加放任纵容。几个世纪以来被认为是罪恶行为，突然不再被教会当作罪来惩罚。天主教士兵周五可以吃肉，可以不望弥撒，可以不听每周忏悔后规劝。主教祝福投炸弹人；教会中主事者和司令官结盟——确实，而且司令官比神父级别要高，后者穿着黄褐色卡其布罩袍向星条旗行礼；当军队将几吨性感女郎画报运往前线，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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