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他把事情跟老伴郑茹交代
遍，郑茹脸色煞白地跌坐在沙发上：“这……怎
会这样！这怎办啊？”
双手肘撑着膝盖，赵韫儒用力抓把头发，他也不知道该怎办，眼下哪条路都不会有好下场等着他。
郑茹咬着拇指指甲，坚硬
指甲盖被她咬缺几块，思来想去，她对赵韫儒说：“还是告诉曹胥吧，让他来解决。”
“解决什？”赵韫儒抬头瞪着郑茹，“解决洛愉？还是解决洛愉背后那个人？”
郑茹张张嘴，赵韫儒只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打断道：“别傻，证据是
存，曹胥不见得会放过。”
支烟才回到办公室。
上午是急诊最忙时候，现在办公室里个人都没有。赵韫儒环顾圈，尽管陈洛愉没说出捡到U盘是谁，但他总觉得应该是医院里熟人。否则对方不可能交给陈洛愉，让陈洛愉来找他。
在位置上坐会儿，赵韫儒还是心绪不宁，有护士来找他确认数据时问个不该问问题，他没忍住凶对方几句。等护士出去后，他拿起手机请假，又把桌上东西收拾到包里。
开车回去路上，他直在想陈洛愉说话。
以他对陈洛愉解，能来找他说那些，说明是真想给他留退路。但如果他去自首，样会被判刑，而且曹胥不是好惹，要是警方握有证据不够，没办法定曹胥罪，那他们家人就别想安宁。
“那，那难道你真要去自首？”郑茹焦虑地起身，走到赵韫儒身边坐下，“老赵，你不能去自首啊！这事要是被儿子知道，就他那性格，他肯定接受不。”
“不能告诉曹胥，不能自首，那你让怎办！跑吗？”赵韫儒看着郑茹，语气激动地问，“个人跑？还是你跟？或者带上俊凡？”
“你觉得要是没有个合理解释，他会突然答应跟们出国？”
“……”郑茹说个字就说不下去，赵韫儒靠到沙发椅
前方交通信号灯开始闪烁，赵韫儒踩下刹车，在十字路口前停下。搭在车门上左手臂撑着左侧太阳穴，他盯着前面两条路，想不通事情怎就会突然失去控制。
其实摆在他面前不止两条路，望着右侧那条绿荫环绕小巷子，他想到小赵。
那个答应给他1500万来换曹胥手里心脏资源男人也不好惹，前天他还接到小赵催促，要他这周之内必须弄到手。
现在也没剩几天，如果他真干，等于彻底得罪曹胥，到时候就算拿到1500万也未必能顺利带着家人出境。
后排车辆喇叭声唤回思绪，赵韫儒心烦地放下手刹，踩油门之前又看看前面三条路，最后顺着停这条车道方向笔直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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