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
摸脸，摸得满手是血。
他感到背上和大腿传来
阵疼痛，整个人完全被撞蒙。他艰难地再次坐起来，然后又放弃，重重地倒下去。就这样躺几秒钟后，他又绝望地尝试站起来。路易在他身边，也被撞得七荤八素，不停晃动着脑袋。
卡米尔抖动着身体，然后把手放在路易
肩上，轻轻摇晃着他。
“
没事。”小伙子缓过神来开口说道，“会儿就没事。”
卡米尔开始找自己手机，应该是在撞击过程中滚落。他摸索着，直摸到座椅底下，但是光线十分微弱，什
都没找到。他手指终于碰到个东西，是他武器。他扭动着腰肢，成功把枪插回保险套中。他知道，大半夜在郊区发出金属撞击声肯定会引来围观人，男人们会走到路上，女人们会守在窗前。他在车门前躬下身，然后猛地推把，终于把车门打开。门开时候，发出金属板摩擦吱嘎声，像是突然间做让步。他把腿伸出去，终于站起来。他浑身是血，却不知道具体是哪里流出来。
他踉踉跄跄地围着车绕圈，打开车门，抓住路易肩膀。小伙子朝他做个手势。卡米尔准备等路易自己恢复精神，于是又打开后备箱，在乱七八糟东西中找出块脏抹布，用食指寻找着自己伤口，终于找到头皮上处割伤地方。四扇车门以及两个尾翼都被撞到。这时他突然意识到，发动机依然没有停止运转。他把依然闪烁着警灯重新放回车顶，又看到个大灯被撞坏。然后，他坐回驾驶座，看看路易，路易向他点点头，于是他开始慢慢倒车。车往后退去，看到车依然能运转，两人突然感到如释重负，就好像刚刚不是遭遇，而是避免场车祸。卡米尔开始挂上挡，然后加速到二挡，汽车再次在郊区快速行驶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仪表板时钟显示两点十五分，卡米尔终于放慢速度，沿着沉睡街道驶入片森林。眼前有左右两条街道，他猛然加速驶向右边，像是要撞进矗立在远处大树。他把抹布扔到身后，因为目前他只能勉强把抹布扶在额头上。卡米尔拿出夹在两腿之中枪，路易也跟着效仿，他在座位上向前探出身，两只手扶在仪表板上。离通向画室小巷还有百来米时，速度指针正指向百二十码，他开始减速。这是条年久失修路，路上坑坑洼洼，通常人们会自然减速。为绕过那些最深坑，汽车蜿蜒地往前行进，但猛然撞进那些绕不过去坑时，车就会危险地晃动。路易紧紧地抓住仪表板。当卡米尔瞥见没在黑暗中房子轮廓时，他关掉警灯，猛然踩刹车。
房子前没有停放任何车辆。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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