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说,是做超声波医生说。而且,如果有儿子让你这生气,只能说明你也不是个好父亲。”
“你们要给他取个什名字?”
“还不知道。们不停地在讨论、协商,决定之后又反悔。”
“你母亲给你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卡米耶·毕沙罗。虽然她后来不喜欢那个画家,但还是如既往地喜欢你名字。”
“知道。”卡米尔说。
“算。”
“他没打招呼,就这突然闯进来。马上就给你打电话,你知道——”
“猜到,爸爸,算,这不重要。”
“但是,当时你电话占线。然后们就开始聊起来。这位记者好像很喜欢你样子,当时也没有起疑心。你知道,会给他上司写信!要去申请解释权!”
“可怜爸爸,这篇文章里信息都是确实存在。而且,这是角度问题。从法律上来说,解释权是另外回事。算,相信,别管。”
父母都是有味道人。
他感到疲惫不堪,忧伤同时袭来。有什要跟父亲说呢?父亲就像最后道护身符,们从来不知他能派上什用场,除看着他好好地活着,把他留在身边不远地方,就只剩下跟他说说话吗?
自从母亲过世以后,父亲就卖掉他们公寓,继而在第七区巴士底狱广场附近安顿下来。从此他便存心过上种低调现代鳏夫生活,微妙地把孤独和秩序井然融合在起。他们像往常样,笨拙地行贴面礼。这是因为,不同于其他人情况,父亲身形依然比他高大。
他们在脸颊上快速地贴下,卡米尔闻到勃艮第牛肉味道。
“买份勃艮第红酒烧牛肉。”
“会儿再说你事吧,你先跟说说伊雷娜情况。”
“觉得她很烦恼。”
“马上就结束。见到她
他差点儿就脱口而出:“你已经够添乱。”但还是忍住。不过父亲也许还是听到。
“这件事应该给你添不少麻烦吧?”他松口说道,然后沉默。
卡米尔微微笑下,想转换话题。
“所以,你还在期待着抱孙子吗?希望——”
“既然你坚持要惹你父亲生气——”
这就是他父亲,善于重复显而易见事实。
他们面对面地坐在扶手椅上,喝点开胃酒。卡米尔总是坐在同个地方,他把果汁杯放在茶几上,双手交叉,然后问道:“所以,你最近过得好吗?”
“所以,”卡米尔问道,“你最近又过得好吗?”
走进房间,他就看到份折好《晨报》摆在父亲扶手椅旁地上。
“你知道,卡米尔,”父亲指着报纸说道,“对这事儿感到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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