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崔重却只自顾自笑着,恍如未觉,越笑越响。那笑声卷入狂风,吹飞冰雪,涤荡听者肝胆,似将山壁都震得轻
她犹豫片刻,深深看眼这绝谷,起身沿另侧山脊行去。
许青流见薛方晴走脱,却不惊慌,心想崔重已是强弩之末,而自己转眼也要爬上山顶,到时薛方晴又能走出多远?便沉住气爬那十丈危壁,不多时已爬过五丈多。
崔重对脚下两丈处许青流不管不顾,却朝着谷底大吼声:“怎样?”
山脚下人影分合,陈闲正和张济激斗,他不时仰望眼,已知薛方晴登上山顶,此刻听见崔重吼声传来,由衷地发力喊道:“佩服!”
高处崔重哈哈大笑,狂叫道:“陈兄,你可看好!”他猛然拔刀迈步,从左至右在陡壁上拖刀横行数丈,将所经线冰藤尽数割断震碎!
右腹硬受那记飞镖。扑嗤声,飞镖深深插入,血流如注。
崔重尖笑声,继续向上攀去。
许青流又接连甩来三镖,都被崔重用腹部硬接。道道鲜血顺着山壁淙淙流坠。但崔重反而越爬越快。
眼看崔重离山顶已不到丈,许青流咬牙再发暗器。崔重受伤不轻,侧身时没拿捏准,被飞镖射中胸口,浑身震,停止攀升。
许青流狞笑,心知崔重已是重伤垂危,便也开始爬那最后十丈山壁。
攀援中许青流顿失凭借,下滑中用十指强行抠住岩壁,鲜血从指缝飞速渗出。而崔重在即将下坠时戳刀入石缝,凌空吊住身形。
断藤与碎冰纷扬撒下,谷底陈闲与张济时都看得惊住。
崔重此番踏壁斩藤用上毕生功力,疾行中全身伤口齐激射鲜血,当空拖出道长长红线—日光流转之下,那长线如抹明虹深深打入许青流心头,饶是他冷漠无情,也不禁茫然发怔。
崔重狂笑不停,又大叫问道:“和许青流哪个厉害?”
与此同时,许青流情急中迸发全力踩着岩壁朝崔重斜蹿,当空跃,竟抱住崔重双膝,而后将崔重当作梯子般向上爬去,又抱在崔重腰上,伸手去夺那刀柄。
薛方晴起初本吓得不敢睁眼,到此时却已定下神,忙问:“崔重,你没事吧?”
崔重呆呆,忽道:“把刀给。”接过长刀后,他让薛方晴抓紧藤蔓,割断那股将两人捆在起衣绳,将刀插在腰带上,喃喃道:“在谷底瞧不分明,最后这数尺倒也没那陡。”
薛方晴怔,未及反应已被崔重抱住掷上山顶!
这掷之力甚巨,那根雪藤当即断折,崔重顷刻下滑两丈,好在他早有预料,始终贴住山壁,堪堪握住另根藤,止住坠势。
薛方晴在山顶跪倒向下张望,却听崔重叫道:“走啊!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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