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又问几句,渐渐明白端由:
周玉安来蕲州请张济联络江南富商筹款赈灾,并以册自撰武学心得为酬。而张济在得知周玉安真正身份后,猜测这所谓武学心得,便是周从云家窃出《雪谱》。张济心知若揭出周玉安身份,武林中必有高人异士会来追索《雪谱》下落,便只散出周大侠为歹人所害消息,闭门参悟周玉安给他那册武学心得。
哪知他照书修习三天,刀术并无进益,却觉头晕脑涨,险些走火入魔,便拿书去请教师兄“道剑”刘经,刘经很快看出此书乃是伪造假秘籍。张济大怒,随即想到真正《雪谱》定然是落在燕横等四人手中,便带上两徒弟追出蕲州。
燕横冷冷哼:“们即便真拿那《雪谱》,也当归还云家后人。你若想改姓为云,恐怕已晚些。”
张济摇头笑道:“那日你们离开簌玉楼后,翻查过周玉安尸身,却没找到《雪谱》。他为人精细多疑,如此重要秘籍定会随身不离。除你们还有谁能拿去?”
雄二字,们不敢当。”
张济竖起大拇指,正色道:“几位智杀巨恶周玉安,英雄二字当之无愧!”
燕横冷笑:“但你对天下武林,可不是这般说辞。”
“是吗?”张济眉头蹙起,“那或许是张某时记错,也不打紧,尚可改口嘛。”说着又露出笑容。
燕横道:“周玉安恐怕不如你,看你才是巨恶。”
崔重嘀咕道:“也翻过他身上,可真没什值钱玩意儿。”
“你看,你自己也承认翻过……”张济猛拍掌,“话不多说,《雪谱》给,奉送诸位白银千两。你们尽可抄录副本,以后彼此井水不
“阁下谬赞。”张济脸上笑意不减,“张某见识不高,偶有失言,实在对不住,故而今番想找四位借阅册书,好读来增长见识,以免错语误人才是。嗯,本来周玉安也借册给,可惜却是假。”
四人大感错愕,崔重更是忍俊不禁:“你是要借《汉书》《左传》,还是《论语》《春秋》?”
张济道:“那书名为《雪谱》,江湖上少有人知,几位可能未曾听过。据传那书扉页上写有‘落花承步履,吹雪染行衣’诗,故而得名—说到这里,诸位应知自己见过此书吧?”
燕横道:“你他娘说到西天去,老子也没见过。”
张济也不着恼,微笑道:“那看来是张某说得还不够详尽。”当即耐心解释番。原来那《雪谱》是苏州云家世代相传刀术秘籍,字句艰涩,图样玄奥,据说云寒川参详二十年也仅领悟五成,但就凭这五成已跻身天下三大刀客。而周玉安更是靠此秘籍数年里从云府管家成为淮北名侠。这《雪谱》神妙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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