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江湖，
先去
晋
“在
张软榻上沉睡，忽然闻到清香，睁眼便看见杜姑娘。她穿身绿衣裙，正笑盈盈地探身望着，身后露出木屋外
草叶，叶如绿裙，裙映碧草……其实猛然间先看到是片深深浅浅绿，而后才看清她容颜—
“蛾眉樱唇，颜若霜雪。
“后来才知道，杜姑娘自幼便居于幽山，自父母双亡后更是多年避世不出。那年里，便住在杜姑娘木屋。”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少年轻叹。
“有天，对杜姑娘诉出自己遇过江湖艰险，说刀不如人愁郁，杜姑娘听完却从匣子中取出卷纸，她说那是路刀谱，是她家中世代传下来，但从没有人练成过。”
这刀，你走。但你师妹须得留下。’说完十二人齐大笑。
“看见陈师妹脸色惨白，她曾经觉得是天下最厉害刀客，但那时当真无法可施，心想只有拼个生死，谁料晋阳春絮刀柳轻鹤路过，沧雪十二刀对他有些忌惮，两方略过几招，们便被柳轻鹤救走。”
“先生，那次你伤得重吗？”少年问。
“……记不清，算是很重吧。”木屋中人语声停，似觉少年问得突兀。
“在晋阳柳家庄，陈师妹因受惊卧病多日，柳轻鹤对师妹细加照料。来到柳家庄第十天，师妹便喜欢柳轻鹤，这也没什
，但不久柳轻鹤来对说，他已找陕甘武林名宿从中说和，只消当面对沧雪十二刀敬酒赔礼，切仇怨便可化解。
少年若有所悟：“刀谱？原来如此。”
“自此白日里砍柴练刀，杜姑娘洗衣烧饭。有时抱着刀苦苦思索，整天纹丝不动，杜姑娘便静静站在身后瞧着，从不出言打扰；若悟刀至夜，她会在林中燃盏小灯，烛光飘摇上浮，慢慢地直入明月……
“在入山满年时，终于将新刀意修成，杜姑娘给取‘空山’两字作为别号，又给刀术取名‘青眸雪’。”
少年颔首：“个刀客有字号和刀名，才真正成为神魂完整刀客。先生失意时偶遇杜姑娘，实是旷世奇缘。”
“但在江湖还有恩仇未。深秋，杜姑娘送下山，那天有小雪，她送很远。
“师妹也从旁劝说。而谢绝柳轻鹤，说素不善饮，实在难敬这杯酒。后来不愿躲在柳家庄避难，便悄然离去。
“陈师妹成亲那天，无意间闯入处山林，满目姹紫嫣红，饮酒赏花，顷刻大醉，醒来时便见到杜姑娘。”
听至此处，少年轻声惊咦：“莫非就是眼下这座山？”
木屋中人笑：“有什区别？都是山中。”
少年默然片刻，道：“杜姑娘是谁？请先生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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