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吴军清点战果,俘获齐兵车八百辆,斩首三千,除国书,还斩获多名齐国大夫,比如那位唱丧歌公孙夏。吴国人把这些人头和战利品集中起来,举行个赠送给鲁哀公仪式。因为吴军此次北上,就是要替受欺负鲁国复仇,找回公道。
鲁哀公派人把国书
差巡视中军,和鲁国君臣聊几句。叔孙武叔引起他注意,特意叫过来问:你职务是什?
叔孙说:敝人是从司马(副司马)。
叔孙武叔本来是鲁国大司马,主管全国军事。但在宗主国君王面前,就不能用鲁国官衔,要降半级。
夫差下令赐给他套盔甲、铜剑、长铍(铍似长矛,但矛尖造型是把短剑)。叔孙武叔时不知道怎回答,他这辈子没朝觐过周王,不会应付这种场面。子贡在旁边站着,忙走上去替他回答:“州仇穿上这甲胄,从此追随上君!”还替他向吴王答拜。
子贡这个回答,属于贵族答谢上级礼物规范用语,他用“君”来代替“王”,是不想落下背弃周王口实。当然这只是在特殊场合,平常见吴王肯定还要称呼“王”。
齐国人那边,全军上下都笼罩在不安躁动之中。如今齐君没有权威,几家大贵族争夺利益,很难形成统意志。但作为老牌诸侯,贵族们又不愿显得畏战丢面子,所以参战贵族子弟们都做出各种矫情、激烈宣誓表演,比上次鲁国人言行还要夸张。很多人声称,这次战争自己决心死,还和朋友互赠礼物,相约起战死。
位公孙夏让自己部属唱起送殡丧歌;陈氏家族个大夫让部属都准备好含玉(死埋葬时含在嘴里,据说可防尸体腐烂);位公孙挥让部属每人准备八尺绳子,他说,吴国人头发短,砍头都不好提,只能用绳子串起来!
齐国三军,老牌贵族国氏构成中军,统帅为国书,这次齐君没来参战,他就是最高指挥。老贵族高氏组成上(左)军,统帅是高氏族长。其余贵族家族武装组成右军,统帅是个名气不大宗楼。陈氏、鲍氏等相对新兴贵族武装都在右军里面。
战斗开始后,吴国右军迅速击溃对面齐上军。国书指挥齐中军却心决战,迅速击溃吴上军。吴中军夫差看到自己右边势头不好,已经被敌军突破,便顾不上进攻对面齐下军,转而进攻国书。齐中军冒险突入太多,陷入吴人两军包夹之中,损失惨重,国书战死,尸体也被吴人抢下来。
齐右翼下军也没太强作战意志,陈氏、鲍氏这些人狡猾,早知道对抗吴国是费力不讨好,迫于面子来参战,看到自己中军已被合围,上军已经溃逃,也开始不战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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